“叮咚,叮咚——”
門鈴突然響起,夏之淮奇怪地看了眼門口:“我才剛下單啊,外賣應該不會這麼快吧?”
綰綰從沙發上爬下去,穿上自己的卡通拖鞋,抱著小凳子噠噠噠跑到門口,踩著小凳子將門擰開。
門被拉開一條縫隙,綰綰將圓圓的腦袋伸出去,看到站在門口的人,嚇了一大跳。
“綰綰,誰啊?”
夏之淮懶洋洋地從沙發上起來,綰綰已經把門拉開,讓門外的人進來了。
“是年哥哥,還有一個不認識的阿姨。”綰綰扭頭大聲地回答。
綰綰扶著門,眼睛滴溜溜地看著鍾嘉年。
與早上的模樣大相徑庭,胳膊打了厚厚的石膏,臉上還有很多細小的傷痕。
破相了。
“綰綰。”鍾嘉年看著門口的小不點,苦笑著望向走到門口的夏之淮。
夏之淮看到鍾嘉年的模樣下了一大跳,兄妹倆的表情如出一轍。
“你這是……怎麼了?”
夏之淮讓鍾嘉年進門,看了眼他身側的女人,好像是鍾嘉年助理,還是經紀人來著,叫什麼倒是不記得了。
“先進來吧。”
夏之淮將綰綰的小凳子搬到一邊,將綰綰夾在腋下,帶回客廳。
綰綰跟一隻洋娃娃一樣,雖然有點不舒服,但沒有反抗。
鍾嘉年和身邊的經紀人薛洋對視了一眼,一前一後進了客廳。
“請坐。”夏之淮禮節到位,將綰綰按在沙發上,看著落座的兩人,“你這是出了什麼事?”
鍾嘉年深深嘆了口氣:“這事兒……說來話長。”
“這是我經紀人薛洋,我們今天登門是來感謝綰綰的。”
夏之淮扭頭看著身邊穿著恐龍連體服,靠在抱枕上,晃著兩條小短腿的綰綰。
“感謝我妹?”
鍾嘉年認真地望著綰綰:“多謝她今天的提醒,不然我現在可能已經躺在太平間了。”
綰綰搖頭晃腦道:“不用謝哦,綰綰早上生病,年哥哥給我燒了一壺開水,綰綰喝了舒服很多。”
夏之淮忽然想起徐渭在車上提的事情,他當時還因為綰綰對鍾嘉年出言不遜,跟綰綰吵了一架。
“年哥哥今天還是出門了。”綰綰人小鬼大地嘆氣。
她小手從口袋裡摸出一顆奶糖,遞給了鍾嘉年,然後看了看一直在盯自己的阿姨。
慢慢又摸出一顆水果糖,遞給了對方:“阿姨也要嗎?”
“謝謝綰綰,我不用了。”
薛洋看著小倉鼠似的三歲幼崽,一時間還沒能從恍惚狀態脫離。
說實話,要不是鍾嘉年再三表明,今天是因為綰綰的提醒,他才讓司機在天橋前停下來,躲過一劫。
她現在都不會相信這世上還真有人能預知未來。
還是個三歲半的小女孩兒。
……
夏之淮一頭霧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鍾嘉年解釋道:“早上我下樓扔垃圾,正巧碰上徐總還有綰綰一起。分開前,綰綰提醒我今天不要出門,如果不得不出門,遇到橋也一定要避開。”
“我今天本來是沒有出門計劃的。”
鍾嘉年無奈道:“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我中午的時候接到公司電話,有人聯絡公司說我新歌抄襲,讓我必須去公司一趟,不然對方會直接走訴訟,到時候不管我又沒有抄襲,一定會影響到我的事業。”
“沒辦法,我就出門了。”
鍾嘉年想到中午那一幕,至今心底還在發寒。
“我的司機接我去公司路上,路過花紅二路的高架橋,看到橋我忽然想起綰綰的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