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淮摸了摸眼皮,面色沉冷:“我記得星旗市……好像是鬥元省的一個下屬城市?”
“嗯,星旗市現在是國內很出名的小商品集散中心,做生意的人特別多。”夏女士點點頭,給他說了一下星旗市的情況,“當年負責調查你奶奶命案的警察,估計現在已經退休了,甚至可能已經不在了。”
“你和綰綰現在有不少神通手段,也協助警方參與調查了一些案件,可以和星旗市的刑偵部門溝通一下,看看能不能借閱三十多年前的懸案卷宗,查出真兇,告慰你地下的爺爺奶奶。”
夏之淮算了一下時間,三十多年前的舊案,就算能查出真兇,兇手可能也已經死了。
就算活著,估計也是中老年人。
夏女士放下水杯,不徐不疾道:“你爺爺和你爸爸雖然平時都很固執,倔起來讓人頭疼得很,但他們倆的品行卻毋庸置疑,不會有什麼不死不休的仇人。”
“至少我嫁到桃家那些年,是沒見過他們和其他人鬧什麼大矛盾,就算偶爾和村民有點摩擦,也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至於用這麼陰毒的手段。”
夏之淮對自家老父親的印象還是挺深的,雖然父母離異後,他改了母姓,但父親待他還是一如既往,而且放假的時候也經常帶他出去玩。
直到五年前,老爸在他高中時,突然去世。
和爺爺的相處基本全是小時候的記憶,老人在他十歲左右病逝。
老爸去世那年,住在老宅的奶奶也走了,前後只相隔三個月。
那一年家裡接連辦了兩場喪事,住在老宅的幾個人都走了。
小叔在外地工作,和當時新婚的小嬸辦完葬禮後,給老宅落了鎖。
自此之後,只有逢年過節回去祭祖掃墓,他們才會回老宅。
但父親和奶奶離世不過三年,小叔和嬸嬸也車禍死亡,當時年紀還小的綰綰被祁家的老頭老太太抱走,在喪禮罵他們桃家人就是喪門星,自那之後他就沒再見過綰綰。
有些事情不能細想,越想就越覺得可怕。
十年的時間,他們桃家三代人,如今死的竟只剩他和綰綰。
如果夏女士沒和他爸離婚,現在的結局可能也和綰綰媽媽差不多。
他背後驀地爬起一陣寒意。
他必須得查清楚桃家老宅地下埋的那尊青方鼎來歷,還有三十年前奶奶遇害的案子。
三人分別前,夏女士忽然點了點額頭,叫住準備上車的夏之淮:“我記得你爺爺好像有寫日記的習慣,他的日記應該和其他遺物放在一起,估計存在老宅閣樓,你可以回去找找。”
“你奶奶被害身亡一直是他的心病,我估計他就算沒能保留太多證據,日記裡也會有一些記錄。”
夏之淮意外道:“老爺子竟然還寫日記嗎?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臨終那兩年不怎麼寫了,右手經常會發抖,應該是帕金森綜合徵。”夏女士說道。
夏之淮點點頭,道:“我知道了,媽,那我和綰綰先回酒店了。你要是不忙,有空來老宅住幾天。”
“好。”夏女士提著一兜桃子,臉上掛著溫柔的笑,目送兩小隻上了計程車,看著綰綰趴在車窗跟她搖手,“綰綰坐好哦,過段時間伯母就去桃花村看你們倆。”
計程車開走後,夏女士站在原地看了許久,才提著桃子慢慢往賓館的方向走去。
車子開出很遠距離,已經看不見夏女士的身影,綰綰乖乖坐在夏之淮身邊,靠在他手臂上,咕噥道:“哥哥,我們明天要回家嗎?”
“不回。”夏之淮摸出手機,扭頭看了眼情緒低落的綰綰,抬手輕輕rua著她柔軟的頭髮,“我媽說的那些事兒,讓你聽得eo了?”
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