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現在火氣很大!現在就想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不要,你做夢!”
“妖女哪裡跑!”
“咯咯咯...”
孤城飛雪,除了各處四散奔逃的蟲獸。
世界彷彿只剩一塵不染的街道上和那兩個追逐的身影。
... ...
曙光城。
距離上次蟲潮已經過去了兩個星期。
曾經慘烈的痕跡幾乎已經徹底消失不見。
城內倖存者依舊照常生活著,末日生存第一條需要習慣的,便是生死。
三城人民廣場處,一座巨大的石雕正在如火如荼的趕工著。
此時雕像已經做好了身體,只差頭部還在精雕細琢。
雕像十米開外圍著護欄,護欄四面都有一蹲石板書。
上面的內容很簡單。
“譚墨(生於元年前未知——死於曙光曆元年)。”
“扶大廈之將傾,挽狂瀾於既倒。”
“特此紀念譚墨對曙光城的卓越貢獻。”
如果譚墨看到估計能氣笑,這tm連他什麼時候死的都標出來了。
西郊別墅區。
曾經譚墨小隊的別墅外,站著一個單腿單臂,手持柺杖的高大漢子。
此人正是在上次蟲潮中奇蹟般活下來的劉少軍。
他來到別墅門前,手抬了幾次都沒能敲下,直到深吸幾口氣,下定決心時,屋內傳來聲音。
“滾!”
劉少軍抬起的手僵持在半空,他嘴微微張開想說些什麼,最後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轉身離去。
別墅內,白客亭麻木的坐在沙發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而白妝明則乖巧的坐在一旁,在其身前的桌子前,擺放著畫筆與紙張。
紙張上,五個大頭娃娃圍坐在一口火鍋前,只是大頭娃娃的臉上,滿是悲傷。
... ...
與此同時,三城一條小巷子中突然冒出個光頭。
如果譚墨在這裡,定然能一眼看出,這正是李飛柯手下的小弟兼沙包,光頭男。
此時光頭男從巷子中往外走,一臉肉疼,嘴裡嘟囔著:
“什麼貨色!五分鐘收我一碗米!”
突然巷子深處傳來陣陣婦女的罵聲:
“你個軟蛋玩意!連老孃捲簾門都碰不到!唇還沒潤呢!自己就交代了。
五分鐘是老孃的問題啊?!再tm胡說八道影響老孃做生意,頭皮給你撕下來!”
光頭男捂著臉一溜煙跑了,可惜那鋥亮的大光頭在哪都那麼顯眼。
“光頭!”
這不,跑出沒多遠,一道聲音就把他喊住了。
抬眼看去,只見一棵巨木下,馬宏偉露著兩排大黃牙笑眯眯的看著他。
兩人曾和譚墨,李飛柯一起進城,同樣猥瑣的品性臭味相投,兩人很快成了好友。
光頭男眼看躲不掉了,無奈低著頭朝馬宏偉走去,邊走還邊伸著顫抖的手指指著身後尷尬道:
“嗨嗨嗨~,她誹謗我呢!”
馬宏偉帶著看破一切眼神拍了拍身旁空地,光頭男識趣坐了過去。
“庸脂俗粉罷了。”
“嘿?照你這麼說,你有好地方?”
“那是必然!”
“求指點。”
“一根菸。”馬宏偉伸出一根手指。
光頭男大驚道:“你還真敢要?!”
馬宏偉面露高深之色,淡淡道:
“我只說一句。”
“什麼?”
“會冰會火,會嗦了會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