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剛剛的動靜很有可能會引來更多蟲獸!”
面前焦黑的蟲山,讓譚墨也微微失神。
但他不敢停留太久,萬一引來了與蛾怪類似的怪物,就麻煩了。
想到此處,拉起還意猶未盡的沐小橘就往來時的方向退去。
此時也回過神的紀黎看到撤退的兩人,連忙跟了上去。
剛剛兩人的表現,還有槍支和神奇的道具讓她心中充滿了好奇,她有預感,跟著兩人,存活的機率會大大提升。
紀黎沒有猶豫,緊隨其後向同樣的方向跑去。
“紀黎是嗎?”
注意到身後快步跟上來的紀黎,譚墨心中若有所思。
方才無論是面對蟲獸的表現,還是自身過硬的弓箭技能,都讓譚墨有一絲驚豔。
餘光暗暗打量著紀黎,此刻才發現紀黎的容貌也是十分出眾,與常態沐小橘的秀美恬靜不同。
一個女子長著一雙劍眉,但在她臉上並不顯的突兀,兩丸水銀,黑白分明,疲憊深處帶著絲英氣。
齊耳短髮任其凌亂,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寬鬆的運動服下是完美的身材比例,一看就是經常鍛鍊的樣子。
隨著離居民樓越來越近,譚墨也慢慢鬆了一口氣,步伐逐漸放緩,扭頭看像紀黎:
“你家在哪?用不用給你送回去。”
譚墨的聲音打斷了正在胡思亂想的紀黎,好似走神被老師點名,猛地抬起頭:
“啊?我嗎?”
其實紀黎的家就在時代廣場附近,她能溜進購物中心,也是託了譚墨擊殺蛾怪的福。
“我家在喜來登小區...我已經...沒有家了...”
紀黎剛說出自己居住的小區,但彷彿又想到了什麼,眼圈慢慢紅了起來,只是眼淚早已經在兩天前哭幹了。
看到情緒突然低落的紀黎,譚墨心中也大概清楚發生了什麼,嘆了一口氣。
現實遠比電影更加殘酷。
就如同史書當中形容災難:“大飢,人相食。”
輕飄飄一句話,唯有絕望罷了。
“如果無處可去,那就跟我們來吧。”
已經恢復正常的沐小橘,清冷的面容,好似剛剛那個獵殺蟲獸的不是她。
沐小橘不等譚墨髮話,就直接對紀黎發出了邀請,心思玲瓏的她,自然能看出來譚墨想將紀黎收為己用的心思。
“可以嗎?”
紀黎略顯驚喜的抬起了頭,看向沐小橘後,又輕輕瞄了一眼譚墨,她能感覺到,決定權還是在譚墨這裡。
“走吧,咱們回家。”
譚墨話語中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
輕輕拉起沐小橘的手,向著街道盡頭走去...
此時夕陽已經緩緩落下,透過雲層,將譚墨二人的影子拉長,映在滿是狼藉的街道上,
紀黎踩著二人的影子,稍稍加快了腳步,眼中比之前多了一分,對往後日子的期盼...
... ...
三人走後沒有多久,死寂的時代廣場響起了詭異的聲響。
一隻宛如公交車一般體型的蟲獸,蠕動著身體,從遠處爬來。
透明的面板下,內臟清晰可見,各種腔道內還隱約可以看到未消化的人類屍骨,這瘋狂的生物構造足以讓看到它的人汗毛直立。
佈滿粘液的身體在地面上留下噁心的痕跡,但周身看不到嘴與眼,讓人費解它是如何進食和感知的。
只見這怪物蠕動至燒焦的蟲山處,身體突然軟化,附著其上。
小山一般的屍體堆,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起來。
沒一會,便徹底被這隻詭異生物消化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