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你找劍聖所為何事,但以你一個刺客榜第二刺客的身份來猜,也不難猜到,完成不了任務,你只有死路一條,歸根到底,你是因我的死而死,不是嗎?”
蘇蘇語噎片刻,似乎想到什麼,笑道:“王爺大人,這天底下,不止你和劍聖有關係吧?蘇老將軍也算一個。”
應炎恍然大悟:“哦,你說蘇老將軍啊,確實,這天底下,除了本王,還有蘇老將軍和劍聖有交情,但我剛忘了告訴你,昨晚你醉了以後,我以王爺的名義,請求蘇老將軍,一定不要輕易將劍聖的行蹤告之任何人。”
蘇蘇眼角跳了跳,強制壓下心中的怒火,抬頭望了眼日中天:“呵呵,這青天白天的,死來死去的多沒意思。”
“還好,不比你的臉有意思。”應炎道。
她的臉?蘇蘇伸手,將臉蛋摸了個遍:“沒什麼髒東西啊。”
應炎似乎早有準備,眼風往她身後一掃,小白拿著一面銅鏡遞到她跟前。見小白忍俊不禁的模樣,原本很淡定的蘇蘇有點忐忑的接過鏡子。
只消一眼,蘇蘇“啊”的驚叫,手中的銅鏡摔落在地,但那鏡中自己那張臉卻深深印在自己的腦海……以鼻樑為界,左臉黑右臉白,俗稱陰陽臉。
“怎麼會這樣?”蘇蘇低喃,腦海中飄過她剛剛摔下屋頂時的睡姿和被曬醒時那左臉的炙熱感,視線射在應炎身上:“昨晚,是哪個王八蛋將我扔在屋頂上睡到現在的?”
應炎故作沉思片刻,作恍然大悟狀:“啊!真是不好意思,昨晚帶你賞月,缺點意境,於是下屋內拿酒對月小酌,結果……”應炎挑眉,作了一個“你懂的”的表情。
蘇蘇乾笑,暗暗摸上腰間的青鋒劍:“此話有理。話又說回來,平時我練劍,也覺得少了點意境,不如……”手中青鋒劍連同她的怒吼齊出:“也拿個活靶子添點意境吧!!看劍!”
“反了反了!屬下謀殺主子,娘子謀殺親夫啊!”
榕樹沙沙作奏,蘇蘇提著劍,追著上竄下跳東躲西跑的應炎滿院子跑,嘴裡大喊:“逮著你,讓你試下老子新發明的招式…嘴中取舌,有種別跑!”
“不跑只怕真的沒種了。”應炎邊跑別還嘴,氣得蘇蘇頭冒青煙。小黑小白兩人一人提著花生米一人提著酒,不時的拍好叫好。
天高雲淡,榕樹葉紛紛紛揚揚,今天,是個適合練劍的日子,還是個適合看戲的日子。
有句老話叫做: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今時的蘇蘇,終於深刻體會到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吃著好久沒吃到過的魚翅,蘇蘇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快1感。是的。經過今天這麼一出“劍指炎王”,炎王爺不堪受“辱”,以伙食威脅停手,蘇蘇受壓迫多時,狠狠的敲了一筆,這才有現在吃上正常飯菜的機會。
魚、肉,久違的味道,還是沒有加醉意粉的魚肉,放心的魚肉。蘇蘇邊吃邊流下感動的淚水。
雖然應炎這傢伙卑鄙,但有時還算是有良心,蘇蘇邊吃邊感動。
當然了,如果付書沒有出現在她跟前,估計她對應炎的感動還能更持久一些。
“蘇蘇,我和你家王爺談好了,你可以先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付書踏進屋來,面色憔悴雙眼紅腫,站在飯桌前如是宣佈,嚇得蘇蘇一口燒雞噎在喉嚨,憋得臉紅耳赤。
喝下應炎親手遞過來的茶水定了定驚,蘇蘇挖了挖耳朵,反問道:“二夫人,您是說,是‘我家王爺’跟你說的?”
付書輕笑:“蘇蘇,那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要履行你的承諾。”
蘇蘇轉頭盯著應炎,茅塞頓開。難怪今天這麼好說話,原來這是上黃泉路前的最後一餐,剛剛一閃而過的感動,全當餵狗了!!
付書還在等著她的回答,蘇蘇破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