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心靈的沉淪。
“護駕”不知道是哪個盡忠盡責的侍衛,隨著一聲響亮的高喊,一大批手持長劍的黃衣侍衛瞬間便將偌大的喜殿給團團圍住。
“哇哇哇,本公子哪是什麼刺客,都睜大你們的眼睛給公子我瞧好了,我可是你們未來二皇子妃的孿生哥哥,看看,這張臉可就是最好的證據了…”故作慌亂的言道,一張戲謔的玉顏上卻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淡然,就連身子,也連做個樣子都懶得做,依舊散漫的立在原地未曾移動半分。
“退下…”從一開始都以和藹示人的東皇突然一聲暴喝,就連遊移在嘴角的笑靨不知道何時也消失無蹤,一雙佈滿威嚴和尊傲的黑眸漫不經心的在周圍掃射一圈,那些剛才還威風凜凜的侍衛剎那就如同太陽下的小白菜一樣蔫了個徹底。
“是…”一干侍衛面上很慌亂,心底很迷茫,實在是不知道他們哪裡惹得自家尊貴的皇上陛下惱怒了。
“多些東皇陛下…”被眼中偏愛的某人很是懂得感激的俯首謝恩,還不忘大方的贈送一枚璀璨的笑容作為謝禮。
“看來,這位就是五公子皓月了…”東皇大人表現了一個國主該有的睿智,非常肯定且沒有半絲懷疑的認定了某人的身份。
“東皇陛下睿智,在下區區不才,正是流皓月…”一臉純然的望著狐狸般讓人難以猜透的一國之君,流皓月臉上看不出想法,小腦袋可是快速的運轉,完全不浪費自己那高大二百的智商開始瞭解如今的一切。
自己冒然闖入宮廷,這皇帝非但沒有半點的怪罪之意,反而對自己庇護有加,也許,這只是自己的錯.覺,不過,到目前為止,他沒有想要傷害自己的意思就對了。
“既然如此,以後便都是自家人,皓月就莫要拘禮了…”東皇很是隨意的認下了這個天外飛仙而來的某月,大度寬容的模樣驚掉了一群大臣的眼珠子。
天啊,地啊,什麼時候開始,那個總是滿臉霜寒,一眼殺氣,鐵血手腕對待國民的陛下變得如此親善了?
“那皓月可就不客氣了…”既然人家主人都發話了,自己這個客人就更沒有必要虛偽了。
秉持著坐而言不如起而行的原則,流皓月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模樣在大殿中做起了花蝴蝶,對著那家的千金儒雅一笑,對著這家的小姐眨眼示意,而後對著那滿臉通紅的姑娘邪肆一瞥,隨之隨著欲語還休的女子暗送秋波,總之,短短的瞬間,某月就晉升為新的情聖,擄獲了一大片女子的芳心。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流皓月目光所經之處幾乎佔據了整個大殿,偏偏就是沒有和那一對新人還有流府的一大家子對上。
“月兒…”流水煞白的俊顏怔怔的望著那飄渺的白影,痛苦酸澀的情緒在眸底翻卷,蠕動的薄唇失去了血色,想要喊出那被封閉在心底的名字,最後,卻流逝了所有的力氣。
“月兒…”坐在輪椅上的流皓翊猛地一個起身,顧不得一道道驚詫的目光和吸氣聲,他的世界,那剎那,就只剩下那張明媚璀璨的笑臉,陰暗森冷的黑眸此刻也盪漾著慢慢的暖意。
“月兒…”擺在身前的菜餚和酒壺被一掃而落,流皓默不再是那個溫潤的貼心男子,此刻,佔據他所有靈魂'和呼吸的,就只有那道纖細飄渺的身影。
“月兒…”心底抽痛的快要暈厥,可是流皓馳依然瞪大黑眸看著,看著那記憶中溫暖的小臉,看著那熟悉的身影,直至全部融入自己的骨血。
“月兒…”流皓然失聲力竭的喊著,到最後卻發現,逸出薄唇的只有那幾乎散在空氣中的嘆息,黑眸驟然酸澀朦朧,還好,他的月兒沒事。
“……”粲軼涯沒有吱聲,暗沉的俊顏甚至沒有半分柔和的徵兆,只是,深沉的如同被墨染的黑眸如同被催眠似的只能盯著那徑自作亂的小人,古靈精怪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