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那“千載蜍神”的眼中,竟是滲透出了一絲乳白色的液體,像是眼淚,竟蒙在了眼球之上,將那血紅的眼珠遮擋。
凌寒見到這乳白色的“眼淚”,頓時想起了那一日,為了救沈莊的馬伕劉三,這“千載蜍神”也是流出了一滴眼淚,才抵擋住了金毛碧獅的劇毒,難道說,這乳白色的眼淚才是“千載蜍神”最終的殺招?
那金毛碧獅似乎也感覺到了一絲危險,周身也變得翠綠,一動不動的緊盯著“千載蜍神”的舉動,頸部與身體上的所有鬃毛,都已根根直立,便如金色的鋼針一般。
就在這時,只聽遠處傳來的“嗒嗒”的聲響,一個高大的身影正朝著這裡走過來。
凌寒抬頭一見,那來人正是天寶。
天寶居然可以走了!凌寒心中不由得一喜。
而那“千載蜍神”與金毛碧獅卻像是沒有聽到天寶的腳步一般,依舊各自醞釀著殺招。
待那天寶走近,看了一眼暗河邊上的“千載蜍神”,頓時一愣,隨即靠在了石壁的邊緣,一臉驚懼的模樣。
凌寒這才看清,天寶並不是自己走過來的,而是不知在什麼地方,尋到了兩根白色的樹枝,用那樹枝做柺杖,才走到此處。
凌寒怕天寶不知道那“千載蜍神”的厲害,急忙提醒道:“天寶,不要過來!這裡危險!”
天寶看了一眼凌寒,沒有吭聲,而是緊張的注視著那“千載蜍神”,隨後道:“那“千載蜍神”就要炸氣了,你在那裡,定是死路一條!”
凌寒聽了,心中竟是一陣溫暖,因為天寶自從進洞以來,從來沒有關心過自己,而此時天寶出言提醒,怎麼能讓凌寒不激動。
凌寒急忙躍下那處石臺,就要朝著天寶那邊走去。
這時,那“千載蜍神”忽然轉過身,朝著天寶跳去。
凌寒心中一冷,以為那“千載蜍神”是要傷害天寶,急忙道:“小蟲,快去攔住它!”
金毛碧獅聽令,立刻朝著天寶飛去,只是那“千載蜍神”一躍竟是丈餘,沒等金毛碧獅追上,便已經躍到了天寶的身前。
天寶臉色頓時大變,因為他知道,這“千載蜍神”的威名,別說自己此時修為盡失,即便是以往自己最威風的時候,遇到這等煞星,也得繞道而行。
那“千載蜍神”跳到天寶的身前,竟然沒有為難天寶,反而將那鼓漲的肚皮漸漸收縮,又恢復了原狀。
凌寒此時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那“千載蜍神”一股毒液噴射到天寶的身上,到時,任憑是天寶也好,戰天瀑也罷,定沒有那地上的青石結實。
而天寶見那“千載蜍神”的一雙眼睛正滴溜溜的看著自己,也緊張的吞嚥了一口唾液,渾身便如中毒一般,僵直在了那裡。
金毛碧獅已經追到了“千載蜍神”的身後,為了救天寶,也不顧江湖道義,一弓身子,像彎弓射箭一般,將那一根鬃毛朝著“千載蜍神”的後背射去。
那“千載蜍神”像是背後長眼一般,只是從一個疙瘩裡噴出了一股毒液,便將金毛碧獅那根鬃毛擊落。
那“千載蜍神”並不理睬金毛碧獅,而是朝著天寶“呱呱”叫了兩聲,便伏下前腳,竟像是朝著天寶跪拜一般,連連點頭。
天寶一見那“千載蜍神”居然朝著自己跪拜,更加不知所措,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自己的頭,想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
天寶擅長那馴獸之術,可以降服一些猛獸,但那都需要接觸一段時間,而這“千載蜍神”見面就拜,定然不是因為自己的馴獸之術!
凌寒見到這戲劇性的一幕,頓時想起,當初,那“千載蜍神”力戰眼鏡王蛇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是天寶將它用衣服裹起,放在了馬車之上,到了馬神醫那裡,馬神醫才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