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士對你來說,根本不是對手,但那彼岸城也是高手如林,一旦進入不死局,就不能心懷仁慈,一定要心狠手辣!希望你能夠獲得新生!”
凌寒拱手道:“多謝仁兄提醒,凌寒謹記!還不知仁兄高姓大名?”
那黑衣人道:“區區賤名,不值一提,你就叫我吉大哥吧!”
“如此多謝吉兄了!”凌寒道。
“吉兄,吉凶,你們此去,說不上是吉是兇!我不能在這裡逗留了,二位保重!”那黑衣人說罷,轉身出了牢房。
凌寒看著那吉公子走出去的身影,忽然感覺到這個人給了自己一種家人般的溫暖。
三日之期轉眼過去,雖然那吉公子沒有再送來食物,但第一次送的牛肉雞腿等物不少,二人省吃儉用,剛好熬過了三日。
一隊隊金甲衛士,將牢房裡的犯人都帶到了院中。凌寒與天寶自然不例外。
凌寒終於見到了其餘牢房中的犯人,只見他們大多衣衫襤褸,面容憔悴,看樣子,在這牢房中,也都忍飢挨餓的度過了漫長的七日。
金甲衛士將這些犯人都用鐵鏈連在了一起,但這隊伍中,不時有犯人倒下,有的倒下之後,就再也沒有爬起來。
那些金甲衛士見到有倒下的犯人,就直接將那犯人抬起,扔到了一個巨大的木箱之中。
凌寒不知那些犯人會被帶到哪裡去,但心裡卻隱隱有些羨慕那些人,不用再受到任何折磨。
雖然如今,那些犯人像是一個個孤苦的小老鼠一般,在飢餓中死去,但若是被帶到了彼岸城的不死局,那死去的方式就沒這麼和平,定會充滿了血腥。
一個金甲衛士大聲的呵斥著犯人,整理著這囚犯的隊形。凌寒認得這人金甲衛士,正是與天寶有些矛盾的那個金甲衛士。
天寶也發現了這個衛士,急忙躲到了凌寒的身後,將頭低了下去。
不過天寶的身材高大,即便是身前還有凌寒等人,依舊十分顯眼。不過那個金甲衛士似乎並沒有太關注凌寒與天寶,依舊在指揮著其餘的金甲衛士,維持著隊伍的整齊。
只是這些囚犯都餓的眼冒金星,前胸貼後背,哪裡還有力氣來維護隊伍的整齊。
直到那金甲衛士將一個站的歪歪扭扭的犯人的腳一刀斬斷,那犯人的哀嚎聲才鎮住了其餘的犯人。
隊伍終於站的整整齊齊,這時,一隊金甲衛士又走了過來,其中一人,正是那邵潔將軍。
只見邵潔將軍走上一個高臺,環視了一下臺下的中囚徒,朗聲道:“爾等都做了大逆不道之事,不過門主宅心仁厚,賜予你們重生的機會,今日,本將將帶著你們去那彼岸城的不死局,在那裡,你們將獲得新生!”
眾囚徒都安靜的聽著,雖然那些囚徒心中都知道,即便是去了彼岸城的不死局,也不一定就能獲得自由,即使是獲得自由,這輩子,依舊會在永生門的監視之下。
但能逃離牢獄之災,即便是獲得有限的自由,也比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囚牢裡面好的多。
所以,眾囚徒看著邵潔將軍的眼神,依舊有些熱望。
“出發!”邵潔將軍一揮手,金甲衛士便押著眾人,出了這個宅院。而邵潔將軍,騎著高頭大馬,跟在了眾囚徒的後面。
凌寒隨著眾人,朝著前面走著,而天寶此時也獲得了他的那對白骨柺杖,雖然步伐不快,但也勉強的跟上了隊伍。
隊伍浩浩蕩蕩朝著彼岸城進發。沿途滿是些圍觀的城民,只是他們大多都是這些囚徒的親友。他們都知道,自己的親人將要奔赴一個險地,此時能多看一眼,便多賺了一眼。
沒有人能保證,他們都能活著從不死局中出來。也沒有人能保證,這一眼會不會就是訣別。
人群中暗暗發出了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