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這個小白臉!”
“請稱讚我為英俊。”
“呸。”
&&&
隸屬於審判所的異能組從來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高到驚人的殉職率讓梁睿和楊瘋子從一開始就斷了活到退休的念頭。
有一天是一天的日子就像頭頂懸著一把巨劍,隨時都可能落下,斬斷他們的頭顱。
楊瘋子設想過他們可以預見的分離:也許是某天他去執行任務,在臨死前最後一刻忽然想起這個認識了將近二十年的老友,從此再也見不到他,也不能和他一起喝酒;又也許是某天梁睿就這麼一去不回,從此以後他只能一個人獨活,然後死在某個任務裡,下去陪他。
沒有誰不能一個人過,只是會難熬。
“急性尼古丁中毒?”梁睿在醫院換著紗布一邊神情古怪地問組長。
“是啊,他以為你死了,結果自己悶在房間裡抽了三天的煙,這傢伙遲早肝癌。”組長撇撇嘴,“不過你也真命大,這樣都讓你活著回來了。”
梁睿看著手臂上的傷口,已經被妥善包紮好的傷處還隱隱作痛,不過已經不要緊了。
“啊……是啊,命大。”梁睿說。
也許不僅如此吧,如果不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念頭,只怕他也回不來了。
只是想起有個人還在等他回去,哪怕是化成厲鬼也要從地獄裡爬著回來。
“我去看看這個白痴。”梁睿披上外皮衝組長笑了笑,“還有,我和楊瘋子一個月的假期,一天都不能少。”
“行了行了,快滾,你們這對狗男男早點領證去吧,真是受夠了你們老瞎我狗眼。”組長不耐煩趕人。
梁睿笑了笑,大步向楊瘋子的病房走去。
他設想過不少這傢伙的糗樣,但是還真沒想到過這傢伙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的樣子,他抬頭看到梁睿的時候,那個表情彷彿見了鬼。
那是一種難以置信和欣喜若狂的結合體。
梁睿很不給面子地大笑了出來,扶著門框笑得幾乎背過氣去,不知道為什麼,他腦中竄出來的第一個念頭是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大狗見到了去而復返的主人。這個瘋狂的聯想讓他笑得不可自制。
等梁睿笑完了楊瘋子早已一臉菜色。
“怎麼?以為我死了?沒我活不成,就這點出息?”梁睿笑容滿面地站在楊瘋子的病床前嘲笑他。
楊瘋子的臉色由白轉青,他惡狠狠地看著他,眼睛裡充滿了血絲。
“你這眼神……嘖,好像我搶了你的女人似的。”梁睿調侃道。
楊瘋子一拳揮了過來,按住梁睿的胳膊就往床上拖,梁睿被弄到了傷處,皺了皺眉頭不吭聲,楊瘋子揪著他的領子吼道:“我不和你鬧了,和你搶女人也真他媽夠了,我現在要直接搶了你。”
“搶了我還是強了我?”梁睿似笑非笑地反問道。
楊瘋子沒回答,粗魯地吻上了梁睿的嘴唇,又是咬又是舔。梁睿皺了皺眉頭,這傢伙不知幾天沒刮鬍子,那鬍渣刺得他怪不舒服的。和個男人接吻的感覺真說不上好,但是卻並不覺得討厭。
敞開的大門被敲了敲,正在床上吻得難捨難分的兩人不耐煩地抬起頭,組長自討沒趣地摸了摸鼻子:“我是來提醒你們的,下午三點有個會議,別錯過了時間,還有,做什麼私密的事情最好鎖上門。”
“知道了,快滾!”楊瘋子惡聲惡氣地罵道。
組長聳聳肩幫他們關上了,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將腦袋伸了進來:“你們真的是一對?”
梁睿瞥了他一眼:“以後就是了。”
“明白。”組長飛快地甩上門走了,估計是懷揣著一肚子八卦不吐不快。
楊瘋子目光炯炯地看著梁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