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完美的喜帖了。
“老爹,你……”石楚先是反瞄他一眼,再小心翼翼地盯著正在閒適吐菸圈的倪海鋒,莫非他真轉性啦?竟然一聲不響地先印好她和齊放月的訂婚喜帖?
“老爹,這是放月和我的喜帖……嗎?”石楚字字斟酌,深怕說錯一個字會讓頑固的老人家後悔。
“上面不是印得很清楚嗎?有你的名字,也有那小子的名字,還有……老傢伙的名字。” 石楚將他臉部表情的掙扎和猶豫都看在眼底,尤其是他在說出死對頭時,簡直就像有把菜刀插在他喉嚨上,那個樣子十分地滑稽。石楚頓然將笑意放開,一個起身,她毫不考慮地衝向前去擁住倪海鋒的頸子,十足小女兒的嬌態,接下來,就等她用盡渾身解數地撒嬌了……
在放月辦公室後的月光小屋裡,石楚賴皮地靠在放月身上已經一個多小時了,她不感到疲卷,放月被她纏得倒有點失笑,這小女人怎麼精力旺盛,每天在倪宅和鷹幫總部之間來回,一點都不感到厭煩,還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
“放月,你怎麼會想到設計這麼一間浪漫的屋子?”石楚好奇地問。
這是鷹幫總部裡她最喜歡待的地方了,四面牆以銀色粉刷,透明玻璃的屋頂,夜幕低垂時,可以清楚地仰望天際星象,躺在寬大柔軟舒適的白色沙發中更是一種享受,在這裡,絲毫感覺不到一點壓力,每當星象變化,就會激起無窮的想像力,在浩瀚的夜空中,盡情賓士思想,就算星子稀微,也可以感受得到萬籟俱寂的沁人脾胃。
“這是出自放辰的設計,他說要為鷹幫加一點人性化,我倒是沒有意見。”放月可沒有她那滿腦子浪漫情懷,但如果她喜歡,他是不會反對。
“我就知道不可能是你的主意。”石楚很能理解,“你啊!永遠冷著一張臉,剛認識你時,我還以為你不會笑呢!”
“誇張。”嘴角動了一下,放月輕點她鼻尖。
“一點也不。”石楚眼眸眯成一條線,像只滿足的貓咪似地往放月的懷裡鑽,“你還記得嗎?第一次在速食店裡看到你時,我差點把你當成亡命殺手,你看人的樣子好可怕!”
“那你還敢看?”放月唇邊含著笑意,調侃地說。
“沒辦法,誰教你太吸引人了,真的,每次看到你,我都有一股想將你生吞活剝的慾望,偏偏你都那麼可惡地對我視而不見。”石楚猛然抬頭,算起舊帳來了。
“你不是我,怎麼武斷我對你視而不見?”放月對她這話頗為不認同。
“難道不是?”石楚勾住他脖子,將臉孔對準他臉孔,“你老是帶著那個梁朵走來走去,在我面前左晃右晃,還總是一副對她柔情萬千的樣子,你說,你這不是對我視而不見嗎?”
“對她柔情萬千?”放月蹙起眉心,對這個形容詞有點意見。
石楚當然也知道自己這麼形容有點過分,但就是忍不住地要吃吃醋,她還是很介意他和梁朵之間曾有過婚約,雖然放月已經是她的人了,但還是令她感到不舒服。
“嗯,是柔情萬千沒錯。”石楚加重了語氣,“還有啊!那次在小咖啡館裡她和我針鋒相對,你居然袖手旁觀,幫也不幫我!”
“石楚,當時梁朵是我未婚妻。”放月還是不怎麼理她的抗議,天!女人吃起醋來真是千奇百怪,也不問秩序,任何事都可以拿來亂說一通。
“未婚妻有什麼了不起??石楚兇巴巴地介面,”我現在不也是你的未婚妻嗎?改天你把梁朵找出來,到時候你一定要站在我這邊。“
“沒事找事。”放月不以為忤地笑了笑,“好了,石楚,你也該回去休息了,別在這裡待得太晚。”
“不要!”石楚揚揚眉,“我還想多坐會。”
“你坐得還不夠久嗎?”放月故意看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