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楞了下,繼而又‘哦’了一聲,才解釋道:“她去挑禮服去了。”
“你怎麼不一起陪著?”
“你不是不知道,我天生就是衣架子,到時候挑了,我直接穿就成了。”他憨憨地笑,眼裡閃過一絲落寞。
“你還是先去陪她吧,反正我這瓶水就要吊完了!”
顧姚待他是真心的,她不想讓顧姚誤會一些本就不存在的事情。
聽得出她這是在下逐客令,令狐騰即使再不捨也只能起身,“那……我走了。”
她點點頭,“路上小心。”
至於令狐騰的那次意外,她一定要弄清楚。
等到病房的門靜靜地合上,鄭筱那顆沉重的心終於落了下來,淚水不經意地滑過臉頰。那個血塊,折磨了他許久吧!
深秋的夜晚有些寒涼,鬱曼天因為加班,所以耽擱了回家的時間。這會緊了緊身上的外套,準備驅車離開。
車身上傳來的一聲悶響,讓鬱曼天心下一驚,連忙開啟車燈照著來人。
披散著一頭直髮正堵在他車前的鄭筱,面色還有些蒼白,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愈發地憔悴,眼神卻有些嚇人。
鬱曼天暗叫不好,看她那神情敢情是來尋仇的。他搖下車窗,不悅地蹙起了眉頭,“鄭筱,你幹嘛呢!”
鄭筱連車都敢攔了,還有什麼事是不敢做的,當下一把拉開他的車門,鑽進了他的副駕,神情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讓他的小心肝嚇得一顫一顫的。
“開車。”
命令的語氣雖然讓人不爽,但他目前還是老老實實地照辦了,鄭陽天的確是動漫遊戲產業的人才,他不想輕鬆地放過。自然對她也算百依百順。
車子拐出了停車場,他才小心地瞄向她,“去哪兒?”
她迅速地報出地址後,卻讓鬱曼天的面上浮出一絲驚訝,但也還是照做了,雖然不知道她究竟想幹嘛,但她現在的樣子確實很駭人。
鄭筱要去的地方,是令狐騰當初的車禍現場,她想質問這個披著一身狼皮的傢伙,他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
一束光打照在街角的拐角處,他熄了火,點上一根菸,平靜地告知她,“到了。”
她閉目遐思,一雙手以最安全的方式環在胸前,聽到他說話,她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儼然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鄭筱,我發現你——真的不怕死。”
鬱曼天說得有些咬牙切齒,即使離她堵車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即使他已經竭力忍住了他的害怕,他其實並沒有表面上的風輕雲淡。
徐徐地睜開眼,目光有些飄然,聽到他的稱讚,她的嘴角向兩邊翹起,形成一個好看的弧度。鬱曼天一時看得有些怔了,半晌才回過神來,“你究竟想做什麼!”
她忽的坐直身子,幽幽地看著他,“這件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突如其來的質問,讓他很不愉快,收起剛才的心思,他的眉頭擠在了一起,指著拐角的黑暗處,厲聲喝道:“令狐騰在你心裡,真的就這麼重要?”
為了一個即將跟別人結婚的男人,不顧一切地擋在他的車前,為的就是這個質疑他的真相!
她冷哼了一聲,顯然並不在意他的質問,“你只要說,是還是不是。”
他眉毛微挑,“那我要說不是呢?”
不等她回答,他徑自笑了起來,“你會不會就真的相信我?”
聞言,鄭筱一直未曾轉動過的眼珠,在她自己都未曾覺察的情況下,隱隱動了動。
第二十四章 看戲
各大媒體紛紛披露著黑心奶製品廠家的同時,一股清新的草原風卻吹向了“糖源”。優質的奶製品,促使“糖源”上上下下忙得不亦樂乎。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