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回了一聲:“好。”
他說:“坐到那邊,我給你把頭髮吹乾。”
她乖乖嗯了一聲,坐在吧檯邊的高凳上。吹風機的嗡嗡聲有著魔法一般的催眠效果,她的心都沉穩下來,閉上眼睛不語。熱風帶走髮梢的水滴,帶來強烈的睡意,可他微涼的指尖卻時不時略過她的額頭、面頰、頸上,帶著讓人清醒的觸感。她聽見他關掉吹風機,可指尖卻並未離開她的臉頰。他用拇指摸索著她因為酒精、熱風或者其他什麼變得嫣紅的臉頰,以及唇角,慢慢低下頭,在心底反覆許久,說出那句話:
“這個婚禮,不要把它當做補償,或者憐憫。就把它當做……你人生中,只有一次的,那種婚禮,可以嗎?”
他托起她的下巴,咬緊牙關,等著她的回覆。
可她眼中竟然露出一種刺痛的神情,似乎終於下定決心一樣,垂下眼,雙手緊緊握著凳子的邊緣,回答道:“你想要的,我沒有辦法給你。”
她下巴上的手指猛地一緊,她吃痛地嗯了一聲,被迫直視著他的不解與憤怒:
“如果你放下了他,為什麼我不可以?”他頓了頓,危險地眯起眼睛:“是欒承詠?”
氣憤和委屈陡然而生,她一邊掰著他的手腕一邊大喊:“你給我出……”
叫罵被他封在口裡。重柏輕易地捉住她的雙手,託著她的後腦,狠狠咬住她的雙唇。他不能接受再多的、可能的真相,只能用最直接的方式,切斷這種煎熬。
可和上次不同,木彥沒有掙扎,只是微微發抖卻堅定地坐在那裡,承受著這個吻,以及他另一隻探進浴袍鬆垮的衣領,摩挲著她光裸肩頭的手。甚至她會反手搭上他的手臂,生澀地、卻是主動地回應著這個男人的吻。
重柏的啃咬被她的溫柔震驚到停在那裡。他緩緩鬆開她的唇舌,用混著震驚和疑惑的目光看著她。木彥用發抖的唇,用最後的理智和不忍碾成一句話:
“婚禮結束後,就讓這一切結束吧。你去找一個更好,更簡單的女孩子,真正地戀愛,成家吧。”她全然不覺自己蒼白的臉色和發抖地身子,堅定地說:
“我們永遠不要再見面了。”
時間彷彿凝固那樣,她準備承受他的任何反對。可是他沒有說話,只是再次吻上她的眼角:
“那又為什麼要流淚。”他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在密集的親密之間,發出喘息的問:“如果不瞭解你的單純,我會以為這是最頂級的欲拒還迎。”
他最後抓住她浴袍腰帶的結子:“以後由不得你。今晚,也是一樣。既然是做戲,我來幫你做得徹底。”
他一把橫抱起她發抖的身子,向臥室走去。
從她被溫柔但卻不容抗拒地放到鬆軟毯子上的一刻起,她就沒有機會喊出任何一個字。暴風雨般的吻以及更加讓她恐懼的親*密,重柏的爆發像是他褪下襯衣後後背的線條一樣,優美而又賁張。力氣從她的身體裡□□乾淨淨地抽去,掙*扎時迸出的淚水和哭喊都被迅速吞下。她已經什麼都無法去想,只有絕望地任憑自己滑向深淵。
一盞小小的暖色橘燈被男人一直開著,彷彿如果不能用自己地雙眼去確認,今晚這份入骨的纏綿,就會猶如一夜夢境般,消散不見。男人似乎聽不到她的哭泣和喊叫,滿室都是她的香味。他像鴕鳥一樣埋首於這份帶著罪惡感的幸福,理智被她的美好衝散。
門鈴卻在要命的時候響起,鍥而不捨地響著。重柏終於被迫抽離出思緒,一把按下床頭的應答器。
一個熟悉而戲謔的男聲響起,卻偏偏做出很為難的樣子:
“那個,抱歉打擾啊,如果兩位正在忙的話。確實是出了些事情,需要重柏來處理一下。麻煩開一下門吧。”
那人咳了一下,補充道:“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