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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不是威脅,最後提醒一次。打點媒體的一直是我,分手訊息即便發出,隨便發個澄清都能抹平。你要的是不破不立,可你的刀根本沒有機會出鞘,你懂麼?”

欒承詠卻靜靜看著容悅,忽然一笑:“真是諷刺,雜誌上那些你加給我,關於如何man的定語,真的一點安全感都不能給你麼?”

容悅一愣:“你在說什麼?”

欒承詠抱著雙肩靠在門邊:“你要的太多。以前我以為,你的心是大海,現在我才明白,那是深淵。”他不再嗤笑,露出一個凝重的表情:“你會被自己吞噬的。早點醒來吧。”

容悅仰頭看著欒承詠,最後搖了搖頭:“你真的是瘋了。那就到此為止吧。保重。”

容悅轉身,看著身後的木彥,皺了皺眉,彷彿想到了什麼,輕蔑地笑笑:

“哦欒,欒,你這樣讓我想起剛認識你的時候,決絕、兇猛可又天真。”她依舊扭過身去看著欒承詠,手指卻點了點木彥:“讓你的員工聽見,散佈流言?”她攤手聳了聳肩:“算了吧,紙上的字我都能控制,何況口中的?”

她高傲地按下電梯,走了進去,對著這個曾經的愛人揮了揮手:

“Farewell,my love。”

一切歸於平靜。

欒承詠忽然站在原地伸了伸懶腰,神情似乎徹底放鬆了下來,脫下西裝外套,扯開自己的領帶,解開襯衣上端的扣子。轉過頭對木彥挑了挑眉毛:”So……”

木彥站在原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Oh not again。”

欒承詠低笑出聲,向裡面側了側頭:“進來說吧。”

木彥規規矩矩站在欒承詠寬大的辦公桌前,捧著自己的檔案,5分鐘內做完了方案的彙報。欒承詠像是一隻冬蟄醒來的蜜蜂那樣在自己屋子裡四處亂竄,這裡澆澆花,那裡擺弄下書,最後站在酒櫃前摸出一支香檳,斟進兩支細長的水晶杯中,在木彥最後一句話說完後,遞到她的面前:

“我認為這個時候一般員工會聲情並茂地慰問她的老闆。”

木彥把資料夾扔在旁邊的沙發上,盯著香檳裡汩汩上升的均勻氣泡:

“我認為這個時候一般被甩的男人會選擇加冰的Whisky。”

欒承詠和她碰了碰杯子:“你變得不那麼畏畏縮縮了。”

“大概因為我目前狀況已經夠滅口的了吧。”木彥聳聳肩,“所以我們這一小撮人,真的不用日夜懸心被突然裁員了?”

欒承詠沒有說話,只是仰頭喝下杯中酒,搖了搖頭。

木彥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正準備更新簡歷呢。”

欒承詠把酒杯放在一旁,坐在沙發山,身體前傾,雙手支頜,露出一個神秘的表情:

“簡歷倒是不用,你飛歐洲的行程大概可以取消了。”

木彥放下酒杯,正準備拿起資料夾出門,聽見這句話頓在那裡,她雙手向後扶著桌沿倚在那裡,聲音淡得似乎沒有情緒:

“我不懂欒總說的是什麼意思。這次出差取消了麼?”

“不,是指你已經定好的私人行程。”她一驚,警惕地看了看欒承詠,“這是個人隱私。”欒承詠聳聳肩:“就像你剛才說的,你現在知道的略多一些,我當然要稍微做些調查,比如,給公司一直合作的航空公司經理打個電話什麼的。”

沒等木彥發作,他拿起手邊的一份冊子扔了過去,她一把接住:

“今天上午的內部郵件通告看到了吧。這個週末的晚宴賓客大多就是那個常規list,只是有一位,一般只在最隆重的年會時才來的。”欒承詠看著開始一頁頁翻閱的木彥,嘆了口氣,提示到:“第18頁,那個lo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