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快。
蕭塵冷冷望了他一眼:“你要阻我?”
紀無名眼中寒芒一閃,一言不發,忽然一掌朝他打去,這一掌迅疾如風,掌勢兇猛無比,再加上此刻二人相距甚近,只怕蕭塵決計躲不開這一掌,眾人不禁都暗自感嘆:“無愧是司空雲的親傳弟子。”
不料蕭塵攜著慕容仙兒往後一退,瞬間已在數丈開外,只聽他冷冷一喝:“滾!”袖袍一拂,一股磅礴大力伴隨著陣陣龍吟向紀無名湧去,剎那間便震散了紀無名的掌力。
緊接著半空陡生一條金色龍影,直逼紀無名而去,紀無名招架不及,被那龍影撞在腹部,頓時一口鮮血噴出,往後倒飛了出去。
司空雲身形一晃,自半空中接住徒兒,回頭向蕭塵射去一道冷冷目光,其中殺意顯而易見。
蕭塵袖袍一拂,冷冷道:“我說過,今日沒有誰阻止得了蕭某!”
他話音剛落,山上傳來一個渾厚的老者聲音:“年輕人,說話還是不要這麼衝為好,要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那聲音落下,四道劍光從天而降,頃刻幻作四名鬚髮交白的老者,這四人並肩而立,頗有一番仙風道骨,一人身著青袍,一人著白袍,一人著紅袍,一人著黑袍。
所有廣寒門弟子見到這四人來到,都一齊恭聲道:“長老!”連同司空雲在內,言辭神色亦是十分恭敬。
這四人正是廣寒門的青龍閣、白虎閣、朱雀閣、玄武閣四位長老,平日裡不問門中事務,一心閉關參悟生死,但其威望甚至要超過作為掌門的司空雲。
只見那為首的青袍老者微微頷首:“今日我四人料到會徒生枝節,故才下來一看。”他說罷轉身看向蕭塵,問道:“還不知這位小友如何稱呼?”
蕭塵抬頭挺胸,面不改色道:“姓蕭,單名一個塵字。”
青袍老者點點頭道:“後生可畏,今日蕭小友要走可以,但你身旁那位姑娘卻要留下。”
蕭塵冷冷一笑,搖了搖頭:“沒這個可能。”
青袍老者眼中寒芒一閃,淡淡道:“如此,蕭小友是非讓我們四人出手不可了。”
這四人修為皆已臻入結丹後期,可說蕭塵一絲勝算也無,就在這時,臺下一聲佛號響起,只見無音寺的玄極大師站了起來,雙手合十道:“依貧僧淺見,這位姑娘雖然異於常人,但其體內有著一股清氣,並非妖靈濁氣,此事是否再作觀察?”
司空雲立即站出來道:“玄極大師,妖物向來奸詐狡猾,最擅偽裝,今日無論如何也要除去這個妖女,寧殺錯,不放過!”他之所以這般言辭激烈,完全是因為蕭塵將他惹怒了。
玄極大師聽後,只是不斷搖頭:“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其餘人也是一陣詫異,司空掌門今日怎說出這樣的話來了?倘若真的殺錯,那與魔道妖人又有何異?青袍老者咳嗽一聲,立即向他射去一道目光,司空雲這才自知言語失當,退了回去。
青袍老者道:“正如玄極大師所言,今日事情便到此為止,但這位姑娘須得留下觀察幾日,倘若當真是混入我東洲的魔道妖人,那便決計不能放過!”
他這番話已是給了雙方臺階下,然而蕭塵仰天一笑:“可笑!我仙兒憑什麼就該被你們關押?你們是這世間的主宰麼?一切都由你們說了算麼!”
“冥頑不靈!”青袍老者一聲沉喝,立即與其他三人分散開來,此刻四人手中都已祭出法寶,青袍老者的乃是一支青竹洞簫,白袍老者的乃是一張五絃琵琶,紅袍老者的乃是一把紋有朱雀圖案的大傘,黑袍老者手裡的乃是一座小塔。
四件法寶璀璨奪目,顯然皆非凡品,慕容仙兒身子一顫,目中流露出恐懼,那四人的陣法關不住她,但她這兩個月卻是被這四件法寶困住的,因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