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家的人,我此時,自應幫你。”說罷,向皇甫心兒看了去。
皇甫心兒立即走了過來,看著棄蒼天這滿身的傷,還有十幾把飛劍,實是有些驚心駭目,尤其是那一把砍入他脖子裡的飛劍,和那把貫穿他右眼的飛劍,難以想象,究竟是被何人所傷。
“棄天兄,忍著點。”蕭塵神色凝重,開始替他將飛劍一把一把抽出來,皇甫心兒也在一旁幫忙,血淋淋的一片,實是可怕至極,發劍之人一定厲害至極,否則連棄蒼天的護體魔氣都無法穿透,更別談傷他如此之重。
到最後,只剩他脖子上的那把飛劍,和右眼中的那把飛劍了,脖子上的還好辦,沒多久便取下來了,但難辦的是右眼上的那把飛劍了。
儘管棄蒼天當年便已修成了不滅金身,現在又修成了神魔之身,受再重的傷,右眼也能重新生長出來,但是此劍非一般人所傷,稍有不慎,便可能造成永久性損傷。
兩人額上冷汗涔涔,皇甫心兒雙眉緊蹙,小聲道:“棄天大哥,你忍著點。”
棄蒼天不說話,點了點頭,索性將左眼也閉上了,兩人立即開始想辦法將飛劍取出來,此劍貫穿了他半個頭顱,卡在頭骨裡,只能一點點慢慢取出,否則稍有不慎,便可能造成二次傷害。
皇甫心兒輕輕握住劍柄,努力忍著雙手不顫抖,即便她昔日殺過不少人,但是眼下這一幕,也令她臉色發白,蕭塵則在一旁小心翼翼以真元相護。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劍身卡得太緊,若是太用力,必定會出事,但是力氣太輕,根本動不了,而棄蒼天眉頭緊皺,儘管是神魔之身,但並非感覺不到疼痛,硬生生將一把劍從眼窟窿裡拔出來,試想這是怎樣的一種痛。
一直到暮色降臨時,兩人才終於成功的將這把飛劍取了出來,皇甫心兒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臉色也有些煞白,或許她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竟會替一個古代的大魔這樣骨中取劍。
“棄天兄,好些了麼?”蕭塵立即替他止血,開口問道。
“恩……”棄蒼天仍然閉著眼,聲音有些沉重:“多謝二位了。”
蕭塵眉宇微鎖,此刻棄蒼天十分虛弱,受了如此重的傷,若無人替他運功療傷,恐怕難以好轉,現在隨便一個仙王或許都能輕易置他於死地,想到此處,便向皇甫心兒看了去。
皇甫心兒早已與他心念相通,此時搖搖頭道:“沒事,先替棄天大哥療傷吧,反正也不急於這兩天。”
蕭塵點了點頭,心裡感謝她能理解,本來現在應該儘快帶她去祖洲找南極仙翁,但是……他也不知為何,反正就是再急,那也不能放下棄蒼天不管。
棄蒼天忽然道:“你們……你們還是儘快離開吧,若讓人發現你們與我一起,日後怕是,怕是整個仙界都容不下你們了……”
“無妨,容得下容不下,隨他們去便是,蕭某行事頂天立地,問心無愧。”蕭塵說著,盤膝坐在了他後面,雙掌抵在了他背上,又道:“再說了,容得下容不下,他們說了算麼?棄天兄,你忍著些。”說罷,雙掌齊運真元,開始替棄蒼天療傷。
他也不知為何,明知仙魔勢不兩立,明知眼前此人是魔,明知有違師父的教誨,但是這一刻,他也不知為何要這樣做,在他心裡,或許本就沒將棄蒼天當做奸邪的魔,反倒是仙界歐陽家那些人,還有歐陽家那些盟友,那才是個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皇甫心兒看了看二人,又向地上十幾把血淋淋的飛劍看了去,最後目光落在了剛剛那把從棄蒼天右眼裡取出來的飛劍上面,心想之前蕭塵問棄蒼天是被何人所傷,棄蒼天卻總是重複“不能說”,既然他不願說,但這把劍,卻未必不能找到線索。
思念及此,皇甫心兒便將劍撿起來,往外面去了,找到一條清溪,將劍洗乾淨,這才看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