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
“作為男友,”攏過她的肩膀,唇在她額頭上點了下,“不是有看見自己女朋友漂亮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權利嗎?”
好吧。看來真的是她多心了。他連日連夜趕戲,就是希望能早點回來陪她,這份心意已是非常難得。若再期待別的,的確有點不切實際了。但期許落空,心情未免還是失落,沒心思去選挑的吃飯地方,她把選擇權交給了顧惟野。
顧惟野選的是一家氣氛很好的西餐廳,人不多,而且每個卡座和每個卡座之間的空間都很私密,很適於安靜用餐和交談。
飯吃到尾聲,岑曉已經把知道的顧惟野父母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顧惟野。
他比她想象的要平靜,只在聽到關鍵處時,眼中透露出細微的情緒變化。
“我會抽空和alisa談談。”曾經一直很介意當年他拋棄自己,雖然現在瞭解了是這樣的原因,但若要破除母子間的芥蒂,大約仍需要漫長過程。
——
等他們走餐廳出來,天已經黑得很透徹。抬頭上望,城市的天空看不見星星,夜空像一塊顏色深沉的無垠大幕,走在下面感覺自己好像戲中的人。
她今天除了等待和他見面,並沒做其他事,不感覺到累。故當顧惟野提出吃得太飽,要散散步時,岑曉便沒拒絕。
經過一處小型體育場,他拉著她沿著場館外的坡道走到高處,站在大約有三層樓高的地方,俯瞰著下方馬路上穿息不止的車流。
與這幾年新建立起來的那些現代化的體育場相比,這裡顯得很復古但也很安靜。因時間已晚,經過的人很少,就聽不到半絲半毫的人聲,而從場館一層值班室的窗戶裡透出的白熾燈光芒,不足以讓他們看清彼此的臉。
“這裡面是不是足球場?”岑曉過了一會兒,略有好奇地問。因為工作的關係,世界盃她甚至連轉播也沒有看,總有些遺憾。
顧惟野張望了下呈放射狀向外擴散的穹頂,輕輕點下頜,“應該是。想不想——進去看看?”
“可以……進去嗎?”她愕然,嘴上這麼問著,心裡其實明白這又怎麼可能。
“理論上當然不可以。”顧惟野笑了下,竟拉她要往更深處的鐵柵欄門前走,“不過我們可以試試看。”
她往回拽她的胳膊,腳也緊攫地面不配合,“還是不要了,人家都閉館了。”而且就算是平常也不對外開放,就這麼冒冒然然地闖入,萬一被抓住了,他還是名人……呃,那後果估計不會太妙,岑曉不敢想象。
“也不一定就能進去,”顧惟野唇角彎了彎,“我先翻過去,想辦法開啟電子門,你再進來。如果不行的話,我就出來,我們離開。”
她思考了片刻,倒是沒再反對,心裡盤算的卻是他怎麼可能開啟?!
可事實往往容易與想法相悖,看他輕易攀到至高點,然後利落瀟灑得把長腿一掀,輕鬆躍進門內,開啟鐵門,最後到把已經看傻了眼的她拉進去,竟還不到兩分鐘時間。
“只不過就是一個電子門的按鈕。”他輕輕鬆鬆地說完,有些好笑地捏了下她僵掉的臉,嫩嫩滑滑的手感實在很好,忍不住再上面多停留了一會兒。
在禁止時段進入公共場所,岑曉有生以來以來還是第一次。
走在空闊、漆黑的的通道內無疑是需要勇氣的,因為不管你的前面,還是後面都是黑漆漆的,所以她除了從身邊人身上取得慰藉,再別無他法。
儘管心裡顫巍巍的,可這感覺實在刺激又新鮮。另她不由想起在那部著名的文藝電影裡,男女主角也是在於一個夜晚,偷偷潛入了維也納的無人莊園,然後在草地上熱情親吻的情景……
或許是四周比較開闊,當到達綠茵場時,一陣風聲擦著她的耳膜而過時,她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