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她腦門上輕輕彈了下,“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嗯?我看還是我來開吧。”
“不行,你都答應了。反悔可不行。”她回過神,給予堅決否定,隨即神情緊張地咬著嘴唇,不太熟練地啟動車子。
——
顧惟野講話方式一向是惜字如金,但在岑曉開車的時候,嘴巴幾乎就沒停過。中途好幾次想讓她靠邊停車換自己來,可都因為擔心她操作起來不安全而忍住了。
一個小時後,岑曉終於把車開到目的地,提上手剎,拔出鑰匙,長長吁出口氣,正要感嘆一兩句,沒想到居然被他冷不凡地扳過臉去……狠狠親了一刻鐘後,稍感饜足才鬆開她,“以上,就算是你讓我擔驚受怕的補償。”
她也跟著下車,追著他的腳步,在後面不滿詢問:“難道你一開始就能開得很好?”
“至少我不會換不清檔位。”顧惟野說完輕嘆了聲,一邊想著以後若給她買車只能買自動擋,一邊笑著掏出鑰匙去開門。
岑曉仍想反駁,誰知包包裡的手機這時竟倏然響了,看見來電姓名,很是意外地接起來,“喂,西澤?你怎麼會打過來?”
“怎麼聽你口氣很不想接我電話似的?”電話那頭人只是稍微停頓,很快就不以為意地喜滋滋地繼續說:“告訴你個好訊息,我家老爺子的病情可算穩定下來了。我明天就回北京,等完成在宏白剩下幾個月的見習期,我再回公司上班。”
“那太好了!”岑曉稍稍拿開電話,輕聲告訴顧惟野來電者是陳西澤。
他點了下頭表示知道,先一步繞到前面去換鞋了。
“我明天就到了,你、宋謙、我晚上一起吃飯怎麼樣?”夜已經很深了,但陳西澤的聲音依然顯得興致勃勃。
“呃……這個……能不能再加一個人?”
陳西澤在那邊疑惑地問:“還有誰呀?”
岑曉正扶著他的肩膀脫下高跟涼鞋,頭髮順著一側肩膀滑到他的臂彎上。顧惟野看她實在沒辦法接電話,只好拿過手機,代她回答電話裡的人,“是我。”
“呃,顧哥……”陳西澤嚇了一跳,“你戲這麼快拍完了?”
“拍完了。”
“那行吧,不打擾你們了。”陳西澤笑得別有深意,“明天你們一起過來就是了……不過說好了是我做東昂!正好咱哥倆也好久沒聚過了。”
……
顧惟野結束通話電話的同時,岑曉也換好了,問他陳西澤又說了什麼?
“我答應明天會一起吃飯。”
“還有呢?”脫掉高跟鞋,瞬間比他矮了一截,只好抬著眼睛去看他。
“他說不打擾我們了。”
說完這句話,她發現他眼神似頃刻變得有些曖昧晦澀,怔了下,急忙收斂目光,她繞開話題,“……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看出她的心思,並不揭穿,顧惟野笑著指了指冰箱位置,“不喝水,我要喝——酸梅湯。”登機前特地讓鐘點工煮好冰鎮,現在口感應該剛剛好。
從廚房取了兩隻杯子,岑曉開啟冰箱,把它們放在冷藏室最下面的位置,才取出哪盛滿深玫色湯汁的玻璃樽,握住瓶子頸部,小心翼翼地往兩隻杯子分別倒了半杯後,拉開冰箱冷凍室的門,將兩枚冰塊傾進屬於他的那杯裡。
大功告成,她一手端著一隻杯子剛剛轉過身,卻看到他居然就站在自己身前的半米內……
沒有看也沒有問,顧惟野直接拿了沒有裝冰塊的那杯過去,當岑曉恍過神想到要提醒他時,他已經喝下去了一半,“嗯,味道不錯,你也嚐嚐。”他說,嘴角的笑得有點壞也有點叵測。
手沒把手中杯送到唇邊,那個“好”字來不及說出口,人就已經被他抵在冰箱上面。從他口中傳遞到她唇瓣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