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一次次說他是‘野種’,說他下賤的聲音,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聽到。
咔嗒——
門從裡面應聲而觀,鄒風雅怔怔的看著緊閉的們,心裡的悔恨和痛苦,煎熬著她緊繃的神經。
不能原諒嗎?
換做她也不能原諒吧。
呵呵……
苦澀的對著門笑了笑,鄒風雅緊緊地捂著胸口,順著門滑落在地上。
☆、278 治病的法子
蘇慕白坐在床邊,隔著兩三米的距離遙遙的看著喬宋,她還在沉睡。
醫生說,她沒什麼大的問題,可他心裡卻越發覺得,自己捨不得放手了。蘇寅政病重,他真的離開了後,喬宋怎麼辦?
他想照顧她,即使她不愛自己也沒關係,只要她在自己身邊,可以讓自己照顧她就足夠。
白淺出了病房,看到鄒風雅靠著牆,人直接蹲在地上,眼睛已經紅腫的不像話了,可還是在流淚,心裡說不出的惘然。
當初回到這裡,她是想報復蘇家的,可蘇老爺子是人精,她沒報仇反倒被他給威脅了。如今一切,她都不在乎了,只要兒子能好起來比什麼都來得重要。
她一生,經歷過兩次喪子之痛,一次痛失愛人,活著不過是牽掛著念念,害怕她在這個世界上沒著沒落的,受人欺負。如今,連慕白都能獨當一面了,她就想著能坦坦蕩蕩的去地下面明峰了。二十多年了,她這幾天夢到他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寅政長得很像他,連性格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老爺子當年也應該看出來了吧,他對寅政百般的寵溺,也是想補償當年的事情。
鄒風雅沒錯,當年的事情她和自己一樣,都是被蒙在骨子裡,甚至比自己更可憐,寅政還能原諒她,可慕白那孩子……她瞭解他的性格,原諒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她記得當初,慕白見到自己的第一句話,媽媽,你是來帶我走的嗎?
十幾歲的孩子,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偷偷的哭,所謂的淡然和溫和,也大概是因為,沒有人可以給他做依靠才形成的。
“鄒風雅,我們談一談吧,你也想認回自己的兒子吧?”,白淺淡淡的開口,語氣完全沒有往日裡挑釁的意思,她目光平靜的讓人害怕。
鄒風雅抬頭,紅腫著雙眼看著她,,和白淺的乾淨得體比起來,她現在就像是一個菜市場的大媽。比了一輩子,恨了一輩子,鄒風雅自然不肯落了下乘。
站起來,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讓自己看起來更為整潔一些,“有什麼話好說的?耀武揚威嗎?白淺,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
“是關於寅政的,難道你不想知道,救他的方法嗎?”,白淺唇角一勾,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她丟擲最大的誘餌,料定了鄒風雅會上鉤。
果然,鄒風雅身體猛地一顫動,“你有辦法救寅政?”。
白淺走在前面,高跟鞋在地上敲出美妙動聽的聲音,她長得極為瘦小,身體又勻稱,穿著旗袍腰段是腰段,“想知道,就跟著我一起走。”。
鄒風雅緊跟著上前,走到電梯前,白淺直接按了最頂層的數字,鄒風雅縮在一旁有些犯怵。
什麼醫治的方法,需要到頂樓才告訴。
難道白淺想把她從樓頂上推下去?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可還是沉下心站在原地。
白淺就算想殺她,也不會挑這個時候,作為母親她明白白淺現在得心情,或許比她更難過。
電梯上的數字一個一個的跳動,直至叮的一聲,豁然洞開。
白淺率先走在了前面,也不管鄒風雅是否跟的上,直接走上了天台,她的想法除了鄒風雅能知道外,誰都不能告訴。
因為,除了鄒風雅,沒人會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