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江渝來了興致。
“他壓根就不是什麼戰後逃回來,而是臨陣投敵。”陸湛冷聲道,“那幾家知道他們孩子是怎麼回事,是當時將軍說舉國歡慶不該有這樣的事情攪局,才會改成了戰死。這事知道的人雖然不少,可畢竟是不光彩的事情,也沒人提。”
“也就是說,”楚懷淵笑意更濃,“如果這件事情因為陸子明一個人被翻起來,會讓很多人不高興,而那幾家的榮華富貴也都要保不住。”
“甚至有可能會被問罪!”江渝猛地一拍巴掌,興奮起來,“這就好辦了。”
“還有春香的事情。。。”明錦忙道。
“這件事情不會鬧大,”江渝搖頭,“勾引主人的奴婢也不是什麼好人,原本就是可以隨意處置,只是趕出去,不會有人說什麼。”
“可那是一條人命。”陸湛皺眉道。
“不會,”江渝搖頭,嘆了口氣道,“若是因為這件事,傅家被治了罪,將來那些宅門裡面的夫人們還怎麼管束下人,要知道,不檢點可是宅門裡最重的罪,換了別家,死在裡面都會有人拍手叫好。”
“可她不是我家的奴婢,”明錦皺起眉頭,“她不過是幫傭。”
“就因為是僱傭來的,才只是趕出去。”江渝伸手捏了捏眉頭,“對這個丫頭不滿,又有正當的理由,解除僱傭關係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說的有理。”楚懷淵點頭,“這種事情,關鍵還是看上面打算怎麼判,想要對付傅家,自然會在一條人命上做文章,若是想要為傅家開脫,就會說傅家沒任何干繫了。”
明錦遲疑的點了點頭,努力說服自己,就算是現代,如果家裡的保姆勾搭男主人,也是要立刻解聘的,如果保姆離開的路上出了什麼事,應該也譴責不到僱主頭上來。
這麼一想,心裡也輕鬆了點,臉色緩和了一些。
“關鍵還是後面出了事。”江渝又道,“春香是一條命,她娘還有一條命,這事說起來也不算小了。”
“現在最著急的,應該是害死春香的那一家,”楚懷淵點頭道,“可惜他們家翻不過上面,只能等死了。”而傅家就是炮灰,這句話他還是沒有說出口。
這兩天明錦和楚懷淵的關係還算緩和了一些,他也不希望和陸湛的妻子針鋒相對。
“不見得。”江渝笑得帶著幾分神秘,搖了搖頭,低聲道,“那一家雖然翻不過皇子,但如果今年他家的姑娘入選做了皇子的側妃,就不一樣了。”
“有這事?”楚懷淵挑眉,這事會不會太巧了。
“原本是沒有,”江渝面色有點淡,“但是被選中的那個姑娘生了病,自然就由這個姑娘去頂了上去。”
明錦仔細分辨著江渝的神色,心中一動,忍不住問道:“原本選中的,是誰家的姑娘?”
江渝似乎沒想到明錦會這麼問,有點尷尬的看了她一眼,帶著一絲不自在道:“是書院院長,我老師的女兒。”
明錦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想起上一次跟著他一起到家裡探望的那個小姑娘,暗中嘆了一口氣。
那姑娘生病是假,不想嫁給皇子才是真的吧。
而江渝,既然能夠讓那姑娘不嫁,估計也是有了要娶她的心思。
只是明瀾。。。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楚懷淵笑嘻嘻的道,聲音有點大,打斷了明錦的思緒。
江渝和陸湛兩人繼續商量著具體的辦法,如何應對君研的邀約,如何對付春香爹的仇恨,如何去讓那幾家給陸家施加壓力。
明錦則是轉身去了廚房,說了這麼長時間,大家也都餓了,都是能吃的主兒,還是早點做飯為妙。
小路飛坐在自己的小板凳上,瞅著明錦揉麵,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