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極可靠的,但是事發突然,又有人攔路,所以才使不上勁兒。再說這位主兒在蕭雲和荊良都不在的時候離開,導致皇宮裡他們掌握不住局面,難道就沒有錯了麼?
這些只能心裡念念,說出來的話還是算了。
“真的帶我一起去?”初見的眼睛跟開了燈似地亮了起來,抓住赫連君堯的衣袖就差搖尾巴了:“出宮也帶我,去天啟也帶我?”
“嗯。”赫連君堯點頭:“若是你不再闖禍,可以考慮。”
問題是這人,能保證不闖禍麼?他才離宮幾天,就敢把隆嘉帝給帶到石子路上去光腳走?那是要幹什麼?練輕功?還引得御林軍轟動,季貴妃正好趁著機會湊熱鬧,不關她關誰!
不過,沈初見入了宮,便是他護著的人,所以才被盯得緊一些吧。赫連玦玉這是故意找麻煩,連納蘭絕的路也擋。他的日子是不是太過清閒,有些無聊了?
初見興奮從床上爬下來,緩了一會兒神,然後才想起:“對了,我要去見父皇。昨天的事情他們都冤枉我了,我是在幫父皇養身,不是謀害。這一點太醫也可以作證的。”
赫連君堯挑了挑眉。
一旁的楚雲起已經回太醫院待命了,他們誰也不敢太過相信沈初見。不過看她一臉認真,皇子殿下還是鬆口道:“去朝乾宮問安吧,太醫在那兒。”
“好。”初見點頭,跟著赫連君堯就往外走。良辰和納蘭絕自然就告退了,公子一回來,宮裡各處都是安全的。
朝乾宮。
隆嘉帝正一臉無奈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季貴妃,她已經哭了好幾個時辰了,雖然臉上也不見得多少眼淚,但是喉嚨是啞了的。
“皇上也覺得臣妾錯了麼?這麼多天見不著皇上,臣妾日也念夜也盼。雪松宮從來就沒有那樣冷清過,您偏偏這樣狠心,任由三皇子將臣妾攔在門外。”季貴妃不停地拿帕子抹眼睛,抽泣著控訴:
“您當初說過會陪著香兒的,香兒為了您,可以違抗父命,也可以不要任何的身份地位。香兒一心一意只想和您在一起。哪怕知道進宮是條不歸路,香兒也沒有過後悔。可是您現在,這是不要香兒了麼?”
隆嘉帝的表情柔和了一些,眉目間滿是蒼老了的倦意,揮手道:“你起來吧。”
季貴妃動了動嘴唇,終究還是沒再說下去,乖乖起身站在一旁。
“朕知道你對朕的心意,所以這麼多年,朕一直寵著你。”隆嘉帝輕咳兩聲,看著季貴妃嬌豔如春花的臉,不禁想起自己以前出宮南巡的日子。
牆頭佳人牆外客,季香兒是第一個不因為他身份而愛上他的女子,所以這麼多年,這麼多年,即便他知道她已經從一個單純的少女變成了頗有心計的女人,但是也沒能捨得下她。
“但是,初見和君堯,是楚貴妃和皇后留下的孩子。她們兩個…朕虧欠得太多了。香兒,你不該那麼對他們。”
季貴妃一愣,心裡微驚,卻還是一臉哀慼地道:“臣妾什麼也沒有做。”
“朕都知道。”隆嘉帝靠在床頭,眼神有些失去了焦距,想起了皇后那張純真無邪的臉。
身為一個帝王,坐擁這江山和後宮,他自然都知道,很多事都知道。只是有時候殘忍了那麼一點兒,便任由紅顏廝殺,香消玉殞。年少的時候,他不曾將女子的性命放在心上過,直到那兩個女子先後去了,他才覺得那樣難受,那麼痛。
“皇上……”季貴妃咬唇,還要說話,便聽見外面盧公公的聲音傳來:“皇上,三殿下和長公主求見。”
隆嘉帝有了些精神,連忙道:“讓他們進來。”
初見體力恢復好了,又活蹦亂跳的了。幾步跑到隆嘉帝身邊,笑嘻嘻地問:“父皇身子怎麼樣了?”
隆嘉帝微笑著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