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大殿內才真的是輕鬆了不少,所有的大臣都敬酒攀談著,物件無疑是項柔與賀君頤了,項柔有些感慨,這是怎樣一種名目張大的討好啊。
“你不勝酒力,少喝些。”冉度看著項柔臉上微微的潮紅,有些不悅的奪過他手中的杯子。
“盛情難卻啊~”項柔則翻了個白眼,故作無奈的笑了開來,抬頭之間卻見項琉璃正看著她,嘴角的笑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著實尷尬。這一幕賀君頤全看在眼裡,看著隔壁的兩個人心裡說不出的不痛快,那項鴛真有那般好嗎?他可並不這麼覺得,光長相就像個女人一般,行為處事更是沒有半點男子該有的氣概……
“國師大人……”項柔正被一冷一熱兩束目光搞的渾身不舒服,突然頭頂傳來的叫喚終於是拉回了她恍惚的思緒,轉過頭來一看,正是取下面紗的段司易。
“司音姑娘有禮。”項柔像找到救星一般微微一笑站了起來,周邊立即刷刷的射來無數目光。
“你可是神醫?”段司音問的有些小心翼翼,臉色緋紅煞是可愛。
“姑娘有事求我?”項柔到是未多注意她的姿色,只是腦海裡閃過段司易的臉,看來他十有八九是出事了。
“國師大人可否借步說話。”段司音猶豫了好一會,抬頭問道。
“我去去便回。”轉頭跟冉度彙報了一下,見他點頭應允項柔才又轉回來說道:“司音姑娘帶路吧。”
她點了點頭從群臣身後繞了過去,項柔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外面的雪已經停了,段司音將她帶到花園的亭子內,率先坐了下來,身後的宮女立即在她腳邊支起了炭盆,項柔也不客氣自顧自的坐了下來,她卻只是低著頭,不言不語。
“司音姑娘不是有事要說嗎?”項柔被她弄的無語,手暖著茶杯忍不住問了一句。
“國師大人……”段司音有些為難的抬頭看了項柔一眼,哥哥是被敵國的人所害,這事爹爹交代過不能讓外人知道,但是眼下能救哥哥的似乎只有眼前這個人了,可,信得過嗎。
“段世子病的很重?”見她欲言又止,項柔眼裡也閃過一絲憂色。
“恩。”段司音一驚,隨即難過的低下頭去:“中毒。”
“毒?”項柔的眉頭終於擠到了一起,昨晚她走後究竟發生什麼了?
“對,南國的月傷。”一說到這毒段司音便哭了出來,想起家裡冷冰冰躺在床上的哥哥,就像死了一般,這叫她怎麼受得了。項柔看著眼前哭泣的人總感覺哪裡怪怪的,段司易平時雖有些玩世不恭,怎麼也不至於招惹南國的人對他用這麼陰的毒啊,這月傷,每月頭髮作一次,發作時渾身冰冷,狀態就像被活活凍住一樣,之後調理一個月稍微恢復便又要再被冰凍一次,不死,卻極折磨人,最可恨的是解藥的藥引長在南國。
“何人下的毒?為什麼要害你哥哥?”項柔突然想到自己給那石副將下的夕陽醉,不安的追問,卻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扯到段司易身上。
“他不是想害哥哥……”段司音抽泣著仍舊低著頭。
“……”項柔有些迷糊,眉頭也皺到了一起。
“你可以救我哥哥嗎?”段司音抬起早已哭花了妝容的臉慘兮兮的看著眼前的項柔。
“恩。”項柔最受不得女人在自己面前哭,於是溫柔的笑了起來,伸手拂去了她臉上的淚痕:“別哭了。”
“項公子。”項琉璃突然的出現讓項柔很不解,收回手轉過頭來,張望了一下並未看到賀君頤,竟鬆了口氣,項琉璃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心裡很委屈,眼前的人雖然對自己溫柔,卻從未這般親暱過。
“琉璃姑娘怎麼出來了?”項柔被她看的難受,出聲叫了她。
“那南國的刺客是衝著我來的,只說讓我拿解藥去換,並未說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