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中,她變成了一隻兔子玩偶, 截在他上學的路上,想要嚇一嚇他,結果他一眼就看穿了她, 還回她兩個字, 「幼稚。」
江婉怡摘下兔子頭套,理直氣壯地問他,「我幼稚你不也喜歡?」
她既忐忑又期待地想要從他那兒要出一個答案。
他沒有說話?, 臉卻一點兒一點兒地離她越來越近, 她僵在原地, 一動都不能?動。
他要幹什?麼?!!!
江婉怡的身體?咯噔一下, 如同從軟綿綿的雲端跌落而?下, 她猛然從夢中驚醒過來, 眼?睛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 手裡捏著呆兔子的臉,懵懵地發著呆,夢中的場景遲一步才在她腦海里醒過來。
啊!!!江婉怡拿被子矇住自己的頭,她這做的都是什?麼夢啊!
黑漆漆的被子裡,她和呆兔子四目相對,再一次提醒著她,她都夢到?了?什?麼。
江婉怡一把將呆兔子扔到?了?被子外面,眼?不見?為淨,她在心?裡默寫了?一遍昨天晚上睡覺之前記的單詞, 才將將穩住自己一顆怦怦亂跳的心?。
「枝枝,你臉怎麼這麼紅, 是不是生病了??」梁君雅看見?女兒紅著一張臉從臥室出來,急著走過來摸她的額頭。
「不是的,媽媽,可能?就是天太熱了?,」江婉怡拿手在自己的臉邊扇風,「我就是有點兒熱。」
江蔚成也走過來, 「熱怎麼沒開空調,空調沒壞吧?」
「沒有沒有,我忘記開了?。」江婉怡再也編不下去了?,「我要去吃飯了?,不然要遲到?了?。」
江蔚成看梁君雅,梁君雅回他,「頭倒是不發燙。」
不過夫妻倆還是不放心?,怕她是哪兒不舒服在硬撐著,看到?她喝了?兩碗粥,吃了?兩個包子,又剝了?一個雞蛋,還啃了?一根玉米,最後又灌了?一盒牛奶,夫妻倆這才放心?下來,胃口這麼好應該就沒什?麼大問題,可能?就是熱的。
江婉怡不是胃口好,她純是在磨時間,她知道他大概什?麼時候會出門?,她今天不要跟他一起?走了?,她怕見?到?他再起?了?什?麼不該有的邪念,呸,江婉怡使勁兒敲了?一下自己的頭,什?麼叫邪念,她只是夢到?了?他的臉……和嘴……
這就是很正?常的人體?五官,一點兒都不邪,好不好?
等終於磨過了?他出門?的點兒,江婉怡才從飯桌上起?身,她輕輕開啟大門?,左右看了?看,衚衕裡沒有人,他應該已經走了?。
江婉怡稍稍鬆了?一口氣,只是這口氣還沒松出衚衕口又給提了?起?來。
衚衕口有一顆老槐樹,枝葉繁茂,自成陰涼,王大爺劉大爺他們平時喜歡在這裡下象棋,江婉怡的腳踏車剛拐到?衚衕口,她本來想和大爺們打個招呼,結果在大槐樹下面看到?了?一個身姿挺拔的少年。
王大爺說,「呦,枝枝今天出來晚了?吧,季昂都等你老半天了?。」
劉大爺道,「枝枝,你該不會是睡懶覺了?吧?」
江婉怡現在聽不得睡覺兩個字,她看季昂一眼?,回劉大爺,「我沒有睡懶覺,我今天就是吃飯吃慢了?,我早晨都聽見?您家的小黑和大黃打架了?。」
劉大爺笑,「那確實沒起?晚,我們家那小黑膽子小偏爪子還賤,總想招惹大黃,結果被大黃狠揍了?一頓。」他和江婉怡說著話?,一心?二用,一把按住了?王大爺在棋盤上的手,「被我逮住了?吧,你個老王頭,天天給我搞這種小動作。」
王大爺嘿嘿了?兩聲,「怎麼叫天天,就今天這麼這一次。」
「放屁,光我看到?的就不下五次了?。」
兩個快要七十歲的老頭兒吵起?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