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鬱正然的笑容很溫暖:“舉手之勞,無須介懷。再說了,你這丫鬟出手快狠準,其實我倒是多此一舉了。”
沒有人知道,他的心裡此刻真是五味陳雜,費盡心思耍了手段,總算見到朝思暮想的小仙子,卻終究還是隔著帷帽。他就想不明白了,坐在馬車上不用戴帷帽的吧?還是她們反應如此之快?鬱正然瞄了那柳媽媽一眼,心裡暗暗嘆了口氣。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書瑤身邊的丫鬟竟然會武功,還會用毒,趴倒在幾尺開外的“醉漢”此時已經坐起來,卻是淚如雨下。
鬱正然當然不會認為他疼得在痛哭流涕,很明顯,那是中了一種奇怪的毒。永平侯府有毒藥不奇怪,誰都知道吳震子自稱制毒勝過治病,且如願坊中不少人都嘗過書傑用的毒藥。也因此,鬱正然倒是知道,吳震子的那些毒藥倒是不會取人性命。不過,活著也不好受就是了,熬不住的人甚至想自尋了斷。
正然嘆了口氣,如果沒有解藥的話,不知道“十九號”需要撐多久?
藍錦很快解開了他的疑惑。她跳下馬車,順手關上了車門,此時四周已經圍了一大圈看熱鬧的人。雖然姑娘戴著帷帽,藍錦還是感覺很不爽。柳媽媽說過。大家姑娘是很珍貴的,是不可褻瀆的,這麼多人圍觀她家姑娘可不就是褻瀆了?她家姑娘現在是雍親王府準世子妃呢,哪裡是可以隨便看的?
還有這位鬱大人怎麼回事?發什麼呆呢?
藍錦站定,正式向依然略顯呆怔的鬱正然福了一禮:“鬱大人,勞您出手相助,我家大爺定會親自謝過。”當然。道謝是真心的,不過還有一句潛臺詞就是:鬱大人,您可以走了,至少讓一讓。莫要擋在馬車前面啊。
鬱正然多麼精明一個人,自然能聽出藍錦“請讓開”的潛臺詞,訕訕地躍身退到一旁:“哪裡哪裡,這麼點小事,就不需要驚動夏兄了。”
藍錦也沒有時間跟他多寒暄。看看一瘸一拐走過來的車伕,問道:“勇叔,你還好吧?”
車伕擺了擺手:“沒事,姑娘沒有事就好,我們趕緊走吧。”他雖然不像藍錦一樣會武功。但好歹也是高大強壯的,竟然讓一個醉鬼一掌劈得跌出老遠,還被推開了馬車門,真是愧疚死了。幸好姑娘沒事,戴著帷帽,沒有暴露於人前,否則……他都不敢回侯府了。
車伕不知道的是,這個醉漢可是武功高手,若不是完全沒有想到車裡的女子會武功,一點防備心都沒有,也不會讓藍錦逮個正著,藥力十成十用足了,一點都沒有浪費。
藍錦“嗯”了一聲,轉向還在繼續淚如雨下的“醉漢”喝到:“嚇了你的狗眼,光天化日之下醉酒發瘋,這次就讓你哭個七七四十九天,算是小懲大戒,下次再讓姑奶奶我撞倒,絕對沒有這麼便宜。”
眾多圍觀的人見藍錦一個俏生生的小姑娘一口一個姑奶奶,不禁好笑,再聽到她說“讓你哭個七七四十九天”,更樂了。一個大男人被小姑娘劈了一掌,噢,還有被那位藍衣公子踢了一腳,還不至於哭七七四十九天吧?不過這“大男人”也太娘娘腔了一些,長得五大三粗,竟然就那麼坐著哭,還哭了這麼久,太丟臉了有沒有?
那個醉漢當然知道自己不是想哭,而是不由自主地一直流眼淚,收不住,也擦不完,其實心裡清晰的很,這會兒聽到自己要“哭七七四十九天”,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想想反正現在自己就是一個鬧事的醉鬼,不是如願坊中的“十九號”,是可以求饒的,趕緊擺出一副“酒醒”的模樣:“姑娘饒命,姑娘饒命,求你將解藥給了小人吧,我不想哭了,我真的不想哭了。”
眾人譁然一片,原來“醉漢”中了毒?難怪“哭”個不停,這什麼毒藥這麼奇怪?毒藥不是都是讓人死的嗎?竟然還有讓人哭的?
藍錦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