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沒有人侍候,世子爺又一直在喊熱,就進來了。”蘇妙嬋一臉的委屈,“我只是怕世子爺繼續下去把腦子弄壞了,用冷水幫給抹了抹額上的汗,是世子爺抓住了我的手不讓我走。”
蘇妙嬋真是恨死了眼前的雲霄,一個侍衛而已,成日裡兇得要死,老是板著一張臭臉。哼,等她成了寧世子的側妃,成了他的主子。看她饒不饒他?
雲霄歪了歪嘴角,輕蔑道:“男女授受不親知道嗎?你明知道我家爺告發高熱了,迷迷糊糊的,怎麼拉住你的手不放了?
你可別胡說八道,壞了我門家爺的聲譽。再說了。我還沒進門就聽到爺在喚我們未來世子妃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夢見準世子妃了?哪有時間握你的手?”
其實雲霄確實看見齊浩寧的手握住了蘇妙嬋的手,但是他是不會承認的。世子爺一點兒不喜歡這個蘇妙嬋,這會兒身上還在發高熱呢,哪裡知道自己握住的是什麼東西?或者是誰的手?再說了,就算握了又怎麼樣?誰讓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蘇妙嬋見雲霄一副痞子似的、急於幫齊浩寧推卸掉“責任”的模樣,氣得想跺腳……最後冷哼一聲,走了。
雲霄找到一臉悠閒,正在啃白麵饃饃的影子,那傢伙卻悠悠嘆道:“服侍病人向來就是女子擅長的事,有人送上門來侍候有什麼不好的?”反正有他在暗處邊吃饃饃邊盯著,世子爺總不能吃虧就是。
雲霄氣結:“你倒是胸有成木頭。”
影子得意地笑:“是你太緊張了。”影子不善於照顧病人,正發愁呢,蘇妙嬋就送上門來了,免費的丫鬟不用白不用。不過他可沒大意,緊盯著呢。
“對了,那個叫碧荷的女子怎樣了?”影子問道。海勇將軍和南海巡撫正在審問碧荷,如果沒有問題,碧荷可就是爺的救命恩人呢。
昨日夜裡,他們帶著士兵,正準備沿著蛤蟆礁一帶細細尋找,一個海匪打扮的女子用殘破的船板拉著昏迷的齊浩寧向他們走來,許是聽到他們呼喚“世子爺”、“寧世子”,知道是“自己人”,那女子精神一放鬆,也暈倒了。
雲霄讓影子將齊浩寧扶起,靠在大軟枕上,自己小心地喂藥,這退熱的藥可是準世子妃給他們帶來的。雲霄由衷地相信,世子爺服下這個藥應該很快就能好。上一次他身上的刀傷那麼深,用了準世子妃給的傷藥,三天就結痂了。
倆人剛給齊浩寧喂完藥,並給他身上的兩處傷換了傷藥,海勇將軍、南海巡撫、還有粵城知府就過來了。
海勇將軍擔憂地問道:“寧世子怎麼樣了?郎中不是說沒有大礙,只是傷口化膿引起的高熱嗎?”
雲霄搖頭:“沒事,將軍放心,世子爺的心脈、氣息都沒有問題,郎中說只要退熱了就沒事了。”他們沒有用郎中開的藥方,郎中聽說他們手上有神醫高明德配的退熱藥丸,自然沒有意見,連聲說只要將那藥丸煎成湯藥給寧世子喝下就沒事了。
海勇將軍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這次雖然兇險,但寧世子端掉了水龍王,也算值得了。那碧荷我們已經讓人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收到詳細資訊。
目前,據她自己所說,她家是下面清源縣的漁民,家裡只剩她一個了,三日前剛剛被水龍王擄到海匪窩,一直在找機會逃跑。
今日本來是水龍王要與她拜堂成親的日子,正好寧世子端掉了匪窩,她才得以趁機逃跑。結果走迷路,又返回了原地,在一堆屍體中發現寧世子還有氣息,就用破船板將世子給拼命拖出來。”
據碧荷所說,水龍王那個匪窩設了機關,她親眼看到水龍王臨死前摁動了那個機關,匪窩所處的整個礁石群會在兩刻鐘的時間內沒入海底。所以她也顧不上辨別方向了,拖著寧世子拼命跑,只求儘快離開那個礁群,沒想到誤入了迷宮一樣、且危險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