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

弗恩以為自己會虛弱頭暈，因為他搞不明白是怎麼到這來的，但一切都很好，感覺反而像是睡了個安穩覺，輕輕鬆鬆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ldo;發生了什麼事？&rdo;

路克斯說：&ldo;你經歷了一次重生，是不是感覺一身輕鬆。&rdo;

&ldo;你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rdo;

&ldo;至少你不是第一個想到的，很多人嘗試過。&rdo;

&ldo;我還是不明白，既然進入小鎮的人都不能隨意離開，那貨車又是怎麼回事？小鎮的鐵則為什麼對它不起作用？&rdo;

&ldo;你不用明白，它可以進來，又可以出去，只要主宰允許。但是你不行，我們都不行。&rdo;

&ldo;主宰為什麼允許？&rdo;

&ldo;為了讓小鎮維持它該有的樣子。&rdo;路克斯的雙眼在凌亂的金髮之間望著他。弗恩總是對他生出一種難以解釋的好感，他有種熟悉的感覺，而通常來說，人們對熟悉的事物都會不自覺地感到親切。

&ldo;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rdo;

&ldo;老套的搭訕。&rdo;路克斯說，&ldo;除非你來過這。&rdo;

&ldo;不，也許在外面。&rdo;弗恩說，&ldo;難道你生來就在這裡？進入小鎮之前你在哪？&rdo;

&ldo;我忘了，很久以前的事。&rdo;

弗恩不相信他會忘記，再久遠的記憶對一個年輕人來說也不過二十幾年，更何況到一個詭異陌生與世隔絕的地方絕不會是件容易忘懷的小事，即使是孩子也會深烙心間記憶猶新。

弗恩擅長從閉口不言的嫌犯嘴裡套問口供，但他不想用那些方法挖掘路克斯的秘密。

&ldo;如果有機會，你會不會離開這裡？&rdo;

路克斯看著他，似乎在看一個傻瓜。他回答：&ldo;當然。&rdo;

&ldo;先定一個共同的目標。&rdo;弗恩說，&ldo;然後是盟約，我會遵守你的告誡，而你也不能對我隱瞞。&rdo;

&ldo;我答應，但是我要在盟約中加入最重要的一條：如果周圍有人，或是你認為可能有人，千萬不要靠近我，也不要和我說話。&rdo;路克斯的神情很認真，並不是在開玩笑。

&ldo;如果被人看到會怎樣？他們會做什麼？他們好像很怕你。&rdo;

路克斯說：&ldo;對，他們很怕我，可如果他們看到我和你過分親密，甚至好像成了朋友，他們就再也不會怕我了。這是一個秘密結盟，只有我們自己知道，到了日光下誰也別看誰。&rdo;

&ldo;所以我們只能在半夜偷偷見面？&rdo;聽起來有點奇怪，弗恩想不到任何合乎邏輯的理由去達成這個秘密結盟。可路克斯的態度始終很嚴肅，如果弗恩無法答應這個要求，恐怕他們就會不歡而散。這當然不是一個值得期待的結果，弗恩需要一個經驗豐富值得信任的幫手，路克斯又剛好取得了他的信任，而且他們還有一個共同目標，更應該和平共處友好合作。

&ldo;我相信你可以甩掉那些盯著你的人，他們的好奇心和警戒不會太持久，每一個新來的人都會讓他們興奮一陣子，很快就恢復平常了。&rdo;路克斯說，&ldo;最好儘快讓他們覺得你已經放棄了沒有意義的嘗試，願意成為小鎮的一份子。&rdo;

&ldo;這很容易。&rdo;

&ldo;晚上你可以來這裡找我，我也可以去巴倫克的家找你。&rdo;

&ldo;我們要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