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廳沙上看電視，忍不住高聲道：“蘭英，你怎麼還不去買菜？都快十點了，杜風中午回家吃飯！”

“他中午回？”賈蘭英緩緩轉頭往書房望去，不解的問道：“那個混小子不都是晚上才過來蹭飯嗎？”

杜國清緩步出了書房，一邊走一邊解釋道：“昨晚你睡得早，他往家裡打了個電話，說中午要回來吃飯。”

“是嗎？”賈蘭英沒精打采的，扭頭接著看電視。

杜國清聽電視裡傳出解說員的解說，此時正轉播一場拳擊比賽，可相處幾十年知道她從不看此類體育節目，定睛仔細一看，老伴那是在看電視，是在盯著螢幕呆！

“瞧瞧你這副丟了魂的樣子，往後的日子還過不過了？！”杜國清俯下身，猛地一拍茶几。

賈蘭英嚇得整個人跳了跳，抬頭瞪一眼杜國清，接著拾起遙控器往地板上使勁一摔，壓抑已久的怨氣終於爆：“杜國清，我告訴你啊，這個日子還真沒法過了！你和杜風兩個大老爺們，找個人就那麼費勁嗎？我家綺芸呢？都兩個多月了，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她一個女孩子能跑哪去啊！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我也不想活了！”

被賈蘭英這麼一通訓斥，杜國清臉漲得通紅，回想這段日子，老伴幾乎晚晚在夢裡哭喊著杜風和徐綺芸的名字，還時不時被噩夢驚醒。原定好的婚禮取消，更是引來親朋好友的非議和猜疑，讓她在人前幾乎抬不起頭，飽受煎熬。她有這樣的反應實屬正常。

杜國清苦不堪言的長長一嘆，挨著賈蘭英坐下，勸慰道：“蘭英，等會杜風回來，我再和他合計合計，擴大尋找範圍，一定……”

“咚咚……”大門處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先別說了，你快去看看誰來了！”賈蘭英止住哭泣，慌忙拾起地板上碎裂的遙控器，往一旁的垃圾桶內一扔，雙手在掛滿淚水的臉上胡亂擦拭幾下，但又覺得不妥，急忙往衛生間奔去。

家醜不可外揚，杜國清等賈蘭英進了衛生間，輕咳幾聲，平復住情緒，這才施施然的走到大門後，開啟房門。

可門一開，杜國清當場愣住，沒有想到老友郭志森的夫人時暮雲會突然到訪，她身旁還站著一位留著短，清秀可人的小女生。

“杜伯伯，你好！”郭燕雙手提著一精美的禮盒遞到杜國清面前。

杜國清接也不是，不接又有些失禮，疑惑的目光投向時暮雲，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你的小女兒郭燕吧？”

“對，這個丫頭就是我家小女兒郭燕。”時暮雲邊說邊從郭燕手中將禮盒接過，強塞到杜國清手裡：“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志森這段時間特別忙，實在抽不出時間，特意囑咐我過來探望一下。”

賈蘭英從衛生間內出來，聽到時暮雲的聲音，大喜過望，急忙奔到門前，親熱的挽著她的胳膊：“哎呀，我說是那位稀客呢，原來是暮雲呀！我們有差不多一年沒見了吧？”

“可不是嘛！我也是實在抽不出時間，上次我用了你討來的去皺方子，還真是管用。”時暮雲隨口說著客套話，輕拍一下郭燕，向賈蘭英介紹道：“這就是我的小女兒郭燕。”

“伯母，你好！我媽媽依照伯母的方子，只抹了一次，就年輕了十歲！”郭燕一臉的甜笑，極盡討好之能。

“暮雲，你家閨女真是聰明伶俐。”賈蘭英笑開了花，對容貌秀麗的郭燕是越看越喜歡。

“別站著說話，快進屋裡坐，我去沏茶。”杜國清滿腹疑問，與郭志森雖是多年好友，但兩人君子之交，相互間極少串門，事先沒打招呼，他的夫人帶著小女兒突然來訪這很是不妥。

在客廳沙入座後，時暮雲與賈蘭英閒話家常，而一旁坐著的郭燕則是四下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麼。飲水機前沏茶的杜國清留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