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早再行搜山吧?”
身後跟著的掌旗丁春秋也忙道:“是是是!書仙老爺子說的極是!百戶大人,兄弟們委實又餓又困,不如,我們先去前面找個歇腳的地方,讓兄弟們喘一口氣……”
徐恪卻沉聲叱道:“歇什麼歇!皇上給千戶大人定的可是十日期限!到如今已是第七日了,我們卻連十七公主半個影兒都沒找到!眼下,這期限都快到了,你們竟還有心思睡覺?要睡你們去睡,我自己一個人上山!”
說罷,徐恪一提馬韁,顧自打馬前行,眾兵士無奈之下,只得繼續跟著徐恪往前……
舒恨天騎在馬上,搖了搖頭,嘆了一聲,也只得提韁跟上。
到了前方的一條岔路口,徐恪勒轉馬頭,進了左邊的小道。他還未往前幾步,就聽得身後快馬“沓沓”之聲,一人在馬上高聲喊道:“徐兄弟,留步!”
徐恪勒馬停步,轉身回頭看去,見快馬而來的,正是自己的直屬上官南宮不語,急忙於馬上行禮道:“南宮千戶,你怎麼跑到前面來了?”
南宮不語道:“賢弟,都快到子時了,離此不遠就是雙土集。兄弟們都跑了一日一夜了,且先去休息一晚,明日再做理會!”
徐恪身後的丁春秋以及一干衛卒,聽了南宮大人之語,如聞大赦一般,各自都連連點頭稱是。
徐恪只得朝丁春秋揮了揮手,吩咐道:“你們先去吧,到了雙土集找一家客棧住下,若無客房,且住柴間歇息,不得擾民!”
丁春秋領了命,便帶著一眾手下順著大道往前去了。南宮不語問道:“賢弟啊,你不去歇息嗎?”
徐恪卻道:“南宮兄,這山上頗有些古怪,小弟定要先去查探一番……”
南宮不語便道:“如此,愚兄就跟你一道上山!”
徐恪忙攔阻道:“南宮兄,這後面還有幾十號人馬要跟來,這麼多人,若無南宮兄坐陣約束,小弟怕他們驚擾了當地的住戶。南宮兄還是先去鎮上。這裡有書仙老哥陪著我,南宮兄儘管放心,無需多時,小弟自會到鎮上來與兄弟們匯合!”
“好吧,賢弟小心!”南宮
不語只得勒轉了馬頭,也與徐恪身後的舒恨天略略拱了拱手,他雙腿一夾馬肚,便徑自沿著大道走了。
留下舒恨天,卻朝徐恪怪眼一翻,道:“你要去山上找小姑娘,幹嘛非得拉著我書仙老人家!這大半夜的你還不讓我一個老頭子睡覺,你還有沒有一點敬老之心啊!”
徐恪笑道:“書仙大人,三更半夜不就是你精神最旺的時候麼?平日裡可沒見你這麼早睡的呀!”
舒恨天哼了一聲,昂著頭不去理會徐恪,雙腿一夾馬肚,便沿著左側的山路,徑自往前。
兩人行了一刻,便到了金頂山腳下。前方盡是崎嶇山道,這時,馬兒已不能上坡。兩人只能下馬,尋了一棵大樹,將黃驃馬拴好,各自提了一口真氣,施展輕功,直往山頂而行。
此時方當子夜時分,圓月已漸漸西沉,天色也更加昏黑。金頂山中,萬籟俱寂,徐恪與舒恨天藉著依稀的月光,一路勉力攀行。二人只聞得耳旁山風呼號之聲,陣陣吹響。遠處深幽的山谷中,不時會有夜鶯的鳴叫傳來,那聲音如泣如訴、悠悠不絕,好似一個寂寞的老人,獨立於山中,發出幾絲悽清的嘆息……
夜黑風高,山勢險峻,徐恪與舒恨天二人,均是仗著藝高人膽大,全未將這些放在眼裡。兩人一路疾行,直奔了約莫有一個時辰,便已然爬過了半山腰,眼看著只需再行半個時辰左右,就可以攀到山巔。
山中不時有野兔、灰鼠、獐子、小鹿之屬,從他二人身邊飛速掠過。舒恨天見跑了一個多時辰,仍是一無所獲,心中頗不耐煩,便道:
“我說無病老弟,這都快到山頂了,你說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