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此時若毛嬌嬌突然再現,身邊也無胡依依的話,他便會嚇得立時轉身就逃。
胡依依拉過姚子貝的手,拍了拍她肩膀,柔聲安慰道:“不怕不怕!妹妹莫怕!她是我的一位故人,有姐姐在,她不敢欺負你。只是下次你若再遇著她,切切不可去看她雙眼……”
“嗯!”姚子貝緊緊抱住了胡依依,一想到毛嬌嬌那副勾魂奪魄的模樣,她就萬分不適。她剛才只是被毛嬌嬌凝神望了一眼,心中就沒來由地感到驚懼不安。
“老姐姐,你為何要引他們去對付趙王?”舒恨天卻問道。
“廢話!我不推一個皇子出來,他們就要對魏王不利!以二弟的一身功夫,魏王府里根本無人能擋!魏王畢竟對小無病有恩,我總不能眼見他被刺吧?……”胡依依回道。
“對對對!老姐姐說的極是!據說那趙王的功夫,得自神王閣白老閣主真傳,可謂是天下無匹。我二哥麼,咱十一人誰都比不了他,這二人一旦鬥上,可有得好看了!若能借此讓他們兩人吃點苦頭知難而退,從此逃回蕭國再也別來中土,那是最好啦,哈哈!”舒恨天笑道。
直到此刻,由於毛嬌嬌到來而產生的恐懼感,藉著這一陣笑聲,方才在舒恨天的內心,慢慢地淡化了開去。
胡依依卻不禁雙眉緊蹙,暗自思忖:“二弟與九妹從蕭國趕來,潛藏於長安城中,接下來,又不知要在這京城裡掀起多大的一場風波?”她只盼著,小無病能快些回來,他們好快些遠離這是非之地。
……
胡依依與舒、姚在榛苓居中一邊說話,一邊收拾,他們心中憂慮,都在盼著徐恪早些回府,哪曾想到,徐恪此時也在榛苓居中,只不過,卻是呆在另一個“榛苓居”而已……
徐恪走來踅去,百無聊賴,他見天色已黑,便又回到了自己鴻鵠居的內室中,閉目打坐於床上,五心朝元,寧神入定。
氣息周流,神識恍惚中,那一個聲音再次響起,又與他相互探討琢磨起太乙崑崙決中的諸般難題竅要。自然,每一次解答領悟,又是對徐恪內功修習的一次提升跨越……
徐恪運轉內息,執行了一遍周天之後,雙目醒來,卻見已是深夜。整座宅子裡不知何時到處都已亮起了宮燈。他起床走到了後院,只見漫天星光,耀滿了整個天宇,天邊竟還有一輪彎月。這一番光景真叫徐恪奇異莫名,委實不知是真是幻。
徐恪不去多想,回到鴻鵠居中,上床就睡。
一夜無夢,彷彿轉瞬之間,又是新的一天。
天光大亮之後,徐恪起床,簡單梳洗,又繞著宅子四處徜徉。所有的景物都與他自己的府邸一模一樣。他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只是,他永遠走不出自家的大門。
無論他如何用力,掌推劍斫,用盡辦法,大門始終紋絲不動。
整座宅子的圍牆,也如他初入神王閣中一般,四面高聳入雲,任你脅生雙翅,也休想能飛得出去。
就算能飛出去又當如何?外面也一樣是一個未知的世界。對於大多數人而言,與其盲目地衝向未知的世界,還不如困守在熟悉的牢籠中。
就這樣,不知不覺,他又在這座大宅子裡呆了一天。
廚房裡有鐵鍋灶臺,米倉裡有米麵蔬菜,他可以做飯給自己吃,但他不吃,卻也不餓。
閒暇時,他便一個人在後園練劍,他時而依五行相生之道,時而以五行相剋之序,一把昆吾劍在他手中,揮舞成風,劍氣所及之處,樹葉瀟瀟若雨,百草無不低頭。他練得興起之處,便長嘯疾行,揮劍大起大合,劍勢急如風、驟若雨,運劍至妙處,直覺心胸中塊壘皆消,暢快無比……
到了晚間,他又再次打坐於床,五心朝元,寧神冥想,時時與耳旁的“那一個聲音”交流。這太乙崑崙決,雨廬翁昔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