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我便稱你一聲‘無病’,你看……如此可好?”
“甚好、甚好!”徐恪忙點頭道。
“今後,這杭州府內,非但是整頓一府吏治、懲處官場貪墨,還有徵收朝廷鹽稅、打壓江湖匪幫等等諸般煩難之事,非我李秋一人之所能,還盼無病賢弟能多多助我!”
說至此處,李秋朝徐恪拱手為禮,神色甚為誠懇。
徐恪右腿不能動彈,忙於床上坐起,也是抱拳還禮,誠摯言道:
“請李兄放心,今後在這杭州府,李兄但有所命,我徐無病必當竭盡全力襄助李兄!”
“那咱們就說定了!”李秋伸出右掌,與徐恪左手握了一握,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有你我合力,就算再難的事,何愁不成?!”
在李秋眼裡,有了這位年輕有為的徐大千戶助力,再加他手下兩名百戶,一百餘位精幹衛卒,則自己今後在杭州府衙內做事,無異於如虎添翼。
“嗯!”徐恪握住李秋的手,只覺觸手溫潤,直如女子手掌,他不禁面色微微一紅,忙鬆脫了手掌,然神色間卻仍是異常懇切,“無病願與李兄一道,為杭州府百姓,為大乾鹽稅,竭盡綿薄,在所不辭!”
在徐恪眼中,雖與身前這位欽差一直相談甚少,然今日這一番交心之語,實已令他心下感奮不已。昨夜杭州城北一戰,他已領略到欽差之真正實力,縱然對方是少山掌門,亦不敵欽差一掌之力。今日他又聞欽差大人正是書仙老哥的“四姐”,如此想來,杭州府有了這樣一位“實力非凡之人”坐鎮,無論是內整吏治還是外收鹽稅,想來必不難矣!
此時的徐恪,對李秋已充滿了信心。無論是人品、相貌、才具、實力,他心中都對李秋滿是欽佩之感,甚至於,在李秋寥寥數語所吐露出的心聲中,徐恪也被對方言語中所流露出的恢弘志向所深深折服……
那好!既然你李兄有志於整治官場,解百姓之倒懸,徵繳鹽稅,疏國庫之危急,我徐無病又怎能不全力助你?今後有你我合力,杭州府就算有十個分水堂,又何懼之有!
……
李秋言罷,又吩咐舒恨天要妥善照顧好徐恪,自己則匆匆轉身就要出門。
舒恨天跟著李秋出門,隨即便問他四姐道,這麼急著要去哪裡?
李秋一邊走,一邊道,他要急著趕去西湖邊的什麼‘樓外樓’,當地官員已在那裡設宴,要為自己擺酒接風。
舒恨天聽得心下豔羨不已,然苦於要照料徐恪又走不開身,是以便揶揄道:
“我說李大人呀!你這才剛剛一到杭州城,就與那些當官的大吃大喝,日後你還如何查處貪墨,懲治不法?”
李秋白了舒恨天一眼,駁斥道:
“我不跟他們吃吃喝喝結成一片,杭州府衙內那麼多事,你來幫我做?”
“可你若跟他們成日裡吃吃喝喝結交成了一片,今後若這些人裡頭,大多都是些貪官,你查還是不查?”
“該吃的還得吃,該查的總要查!”
“這個……”舒恨天摸著自己雪白的長髯,心下兀自有些不解,“四姐啊,小弟我可就有些不懂了……”
“你無需懂!”李秋已站立在慶元居的大門外,他擺手攔住了舒恨天,“接下來你唯一的任務,就是照顧好徐大人,這府衙內院人多眼雜,你今後行事須得格外小心,若徐大人出了什麼意外,本府唯你是問!”
“好了,你別送了!”李秋大袖一揮,隨即轉身揚長而去,留下舒恨天一人,滿面委屈之色,望著李秋的身影漸漸遠去。
忽然間,舒恨天似有所悟,他猛地拍了一下自己額頭,暗自心道,哎呀!我四姐雖說是正五品的杭州知府,可如今我書仙大人,不也是正五品的青鏡司百戶麼?怎麼我堂堂青衣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