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看著她，神情有些哀傷：“我知道我肯定做過不能讓你原諒的事，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冰部的人說，這個毒沒有解藥……。”

“那你還來幹什麼？！”阿薰悲憤地嘶吼，沒有解藥，那子淵會出事嗎？那個毒，只是讓連陌控制著子淵，到底會有什麼危險呢？

雲墨看著她的樣子，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垂下眸子，看著腳下的路面：“我……真的做錯了好多，不用別人說，我也知道……阿薰，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吧！”阿薰哽咽著別過頭去，伸手擦乾了流出來的幾滴眼淚。

“你為什麼不愛我了？”他看著她，迫切地等她的答案，“你以前是很愛我的是嗎？”

阿薰渾身一震，這個事情是誰告訴他的？

“你見過連玥了？！”阿薰吃驚地瞪大了眼睛，腦中頓時紛紛亂亂的，這個時候連玥來錦都，什麼動靜都沒有，卻見過雲墨，這表示什麼？

不值得

她心裡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好的訊息！

“原來他說的是真的……。”雲墨走上來幾步，抓住阿薰的手，“告訴我，為什麼你不愛我了？”

“沒有為什麼！”阿薰使勁兒想掙開雲墨的手，可是無論怎麼用力都掙不開，他的力氣太大了，“雲墨！你不值得我去愛！”

他手上的力道忽然加重，幾乎把她的手腕捏碎，阿薰疼得低叫一聲，他才猛然醒悟過來一樣鬆開手，退後一步，像被嚇到的小獸一樣，目光中透著一股無辜：“對，對不起……。”

阿薰低著頭，握著被他捏痛的手腕：“你的話說完了嗎？說完便走吧！”

雲墨怔怔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腦子裡不斷迴響著她的話：雲墨，你不值得我去愛！你不值得我去愛！你不值得我去愛！

不值得！不值得！

阿薰，這就是你的答案嗎？

不值得，僅僅只是這三個字，你便不再愛我了……

阿薰見他一直髮怔不說話，低聲說了一句：“不送了！”便掉頭回去。

雪地裡只剩下雲墨一個人，空空的，有堆積在樹枝上的雪花落下來，簌簌簌簌，聲音很好聽，像是世界初開的時候最初的音符……

過了許久，他才意識到阿薰已經走了，而自己也該離開了。

剛邁出去一步，驀然間看到一襲玄色的衣袍閃進視線裡，他抬起頭，東豫王一身黑衣傲然站立在白雪中，丰神俊逸，宛若謫仙，眸光很冷很冷，可是卻很美麗，看著他，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雲墨忽然有些心虛，東豫王以前那麼瘋狂地要殺他，連這樣的人都可以那麼失態地要殺死他，可見他以前是個多麼壞的人。

他到底做了什麼事讓東豫王那麼憤怒呢？

“見過東豫王。”他微微點頭，算是行過禮，然後低著頭慢慢走出去。

“陌，”東豫王忽然冷冷地開口，叫住了他。

你也不能愛她

雖然不確定這一聲‘陌’是不是叫他，可是雲墨還是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偷偷抬起眼看東豫王，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關於阿薰，你可以永遠死心，就算她以前愛過你，那也不是她，愛你的阿薰已經死了。”

雲墨臉色蒼白地轉身，看著他：“你說什麼？”

“等你想起來便會明白，阿薰她不愛你。”子淵淡淡的聲音像落雪一樣，一點一點，清澈動人，他看著雲墨，微微揚起唇角，似乎在笑，又似乎沒有笑。

雲墨抿著唇，等著子淵從他身邊走過去，才忽然說：“可你也不能愛她！”

子淵身姿卓然，皚皚白雪中，彷彿天地之間獨獨剩下這一道風景。

“你見過的炎部的人就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