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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森乖乖地點頭。
果梔對安森解釋,這是一個關於數學課的笑話,一個老師在教加法的時候,舉例讓學生回答,他問:“現在,安森,假如我給你三隻兔子,第二天我又給你五隻,你一共有多少隻兔子?”
“八隻,”安森眼珠都沒轉就報出了答案。
“……”她並不是在問他啊,接下來該說的是9只,因為學生“安森”說自己本來就有一隻了。她說笑話果然好冷啊,方式還不對。等等,以前在網上看到還有什麼英語笑話來著?
“路人甲對路人乙說,“猜猜我兜裡有幾個子兒?”路人乙說:“我猜對了,你能給我一個不?”路人甲說:‘你要猜對了,我兩個全部給你!’”
“哈哈哈,”說著說著,她自己覺得好想笑,路人甲好蠢,哈哈哈哈。
安森沒有表情。布萊恩端水杯的手抖了兩抖。
“……對不起。”他們都不笑,氣氛變得好怪,還有什麼笑話啊,讓她想想……
“‘我們有毒嗎’”把自己嗓音調回冷靜,果梔說:“一條年幼的蛇問它的母親。”
“‘是的,親愛的,’她回答說,‘你問這個幹什麼?’”
“‘因為我剛剛咬破自己的舌頭。’”
這次說完安森沒笑,果梔自己也沒笑。只有布萊恩幾乎把水全灑了。布萊恩不是聽不懂英文嗎?難道是覺得她好笑?
又要重新去接水了,不能喝了。
經過兩個半笑話之後,安森看起來更加有氣無力了。她也無力了——內心好無力。誰能來教教她,怎麼樣讓一個生病的人開心啊。
“篤篤篤。”有人敲門。
果梔側身回頭去看,只見到一個披著棕色長卷發的高挑女生,她穿著一條抹胸連衣裙。雙腿修長,身材好得讓果梔都想熱血沸騰。她端著一杯水,手裡拿著藥。
作者有話要說:
☆、Thanks to Tolstoy 24
比起安吉爾拉,比起那個滿臉雀斑的女生,看著門口的這個女生,果梔心裡升起了一股難以形容的異樣衝動——想要把自己打磨拍碎回爐重造的衝動。
那個女生沒有等到任何回答就自己進來了,走到安森面前單膝蹲下。
這個動作果梔很熟悉,她曾經也這麼親近過安森。
但是在這時候,比起親近……她忍不住挪開椅子給女生讓了讓地方。
變成了旁觀著的局外人。
該怎麼形容安森看著這個女生的時候的眼神呢?那眼神就跟小孩子看著自己媽媽時候的眼神一模一樣——眼睛裡寫著著全心全意的信任。
女生攤開握成拳的另一隻手,手心裡躺著一顆糖,她說,“Drink the drug and you can eat this candy。”把藥喝了你就可以吃糖。
安森還是神情懨懨的,但他真的接過水把藥給吃了。
那個糖,是什麼暗號嗎?還是說,那是可以控制人心的遙控器?
“I was his woman。”我曾經是他的女人,也許是感受到她的目光,女生抬頭對這樣她說。
“你是在開玩笑吧?”果梔擠出一抹笑容來,很沒有底氣地反問。
女生啞然失笑,像是聽到有史以來最滑稽的問題,雙手一攤:“是,我是在開玩笑。如你所願。 ”
——如你所願,如你所願。果梔腦子裡反覆飄著這四個字……
安森應該沒有把那女生介紹給她的想法,也沒有參與到她們的對話裡。喝了藥似乎有些困,布萊恩扶他躺下,幫他蓋好了被子。
果梔有點賭氣,也沒有什麼想說的了,轉身就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