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直青裰,也沒有繫腰帶,下面是同色燈籠褲。薄底快靴,頭上用青巾包住頭髮,也包得低低的。但這位小書童人才極為出眾,不然就配不上那位更出眾的少年書生了。
那年頭各地書院被大部分拆毀,讀書子弟外出遊學反而數量增加,並不足怪。
主僕二人出了城門,便看到窮酸在城跟反覆走動,焦燥地不住鼓擊著他那把古怪的大摺扇,額上沁出汗珠,不時四面張望。
少年書主看了那怪像,面色一變,在一旁止步。抱拳行禮道:“需要小生效勞麼?”
窮酸早已看到了少年書生,只是內心有事,並來留意,不由愕然,略一看,道:“你是何家的閨女?”
少年書生笑笑,頰邊出現出兩個笑渦,好美:“老先生眼力果真高人一等,佩服。”
“你這種怪樣怪像,瞞不了江湖人。你不但是女娃娃,而且身手不凡。”
“微不足道小技,前輩見笑。”姑娘大方道。
“你這把劍也不等閒。”
“劍名星沉,可以肉試則斷牛馬,金試則截盤。”
窮酸吃了一驚,落月星沉二劍,乃是古唐兇劍,你一個女孩子用這種劍,不怕有傷天和?”
“先生未免抱有成見,劍因人而異,兇劍並非天生如此。而且,劍名是後人所加,錯在人而不在劍。小生在西安府獲得此劍,行在江湖八年,至今未害一人,兇在何處?”
“你多大了?”窮酸理屈,含笑問。
“虛度十八。”
“你十歲便在江湖走動了?”
“不!乃是隨家叔遊天下,名山大澤以廣見聞,遊蒼龍嶺時在一個石洞中拾得此劍,八年來未離身畔。”
“你貴姓?”
“小姓……姓白,草字如霜。”
“你一個女孩有字?”
“小生目下是男裝打份,冒充二十歲,怎可沒有字?”
假書生對答如流,風度瀟灑的神態,窮酸十分滿意,不由自主地自語說:“她與春虹是天造地設,濁世奇男女,我老眼不花,她將是我武林中未來的風雲人物,但願她不走邪路。”
假書生見他低聲自語,不解地問:“老先生沉吟自語,有何不妥麼?”
“沒什麼,我老人家正在想,但願你潔身自好,不要淪入魔穴,江湖甚幸。”
“承教誨,小生自潔身為好,先生手中摺扇……”。窮酸“刷”一聲開啟了摺扇,笑著說:“即使是龍泉太阿,也對我這把扇無可奈何!”
“先生定是大名鼎鼎的窮酸司徒老前輩?”
“正是老朽。”
“台州府古杉崗五通廟的事犯了,東海奇域花魔白玉珠,已經派人四處追蹤,老前輩何不遠走他方?”
窮酸面色一沉,冷笑說:“老夫未曾與花魔正式照過面,相逢恨晚,你就是花魔?”
假書生搖頭淡淡一笑,說:“前輩未必誤會,小生也姓白,但與白玉珠無關。”
“你咋知古杉崗五通廟之事?”
“小生從金花府來,曾遇上花魔的爪牙,所以知曉。”
窮酸倒也相信,也相信花魔決沒有眼前這位少女絕世風華,淡吐更不會如此脫俗,面色一霽,笑說“多承見告,謝謝。你認為老夫害怕東海奇域人,你便大錯特錯了。”
“小生認為,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處在對方高手伺伏之中,不是聰明人所為,先生以為然否?”
窮酸不住點頭,笑說:“你很聰明,可惜還沒弄清楚我窮酸的奇怪脾氣,日走千里飄忽似魅,高手伏伺又能如何?況且窮酸不是怕事的人,哈哈!你走吧,我的同事來了。”
白如霜扭頭看來,雄健如獅,英俊出塵的春虹,正健步飛出了城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