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只扭頭叫:“霜兒,不要遠離,小心了。”
她離開後不久,大錦囊中裝著的春虹卻醒了。花魔的安神丹是迷藥的一種,性質比色魔的落魄香強不了多少,他早已在鼻中用了闢香散,漸漸地,勞力開始消失,只不過消失得不快,想完全清醒還得一段時間。
漸漸地,他的神智從朦朧中清醒。首先,他發現渾身像被千萬條牛筋繩所綁,也像穿上了件緊身衣。其次,他看到些朦朧的光彩,難以分辨事物。再就是身子像處在浪濤之中。
一切都明白了,他想:“我被她們擒住了,這些女人太可惡,她們利用人性的善良弱點,把我擒到手,原來我被包住了,被一女人抱著走哩!”
他沉住氣先運起先天真氣試試全身經脈,還不錯,穴道並未被制。他猜想對方並不知道他已經醒來,不然怎會如此大意。耳聽附近有咒罵之聲,十分刺耳,他想,“我且等等看,目前不須急於脫身。”抱他的人仍在走動,他利用顛動的空隙,默運真氣撮口一吹,吹破一個小孔,從小孔中向外望。
“我的天!怎麼有這許多人?”他心中暗叫。
抱他的人停步了,他隱約可以看到前面不遠處花魔的背影。
花魔一群人走向崖根,走近了那兒等待著的人群。
首先,是包少堡主爪牙發現了花魔,一名錦衣大漢怒叫了聲,忽然脫離了行列,拔刀趕到咒罵著叫:“無恥的毒女人!你們用的好暗器,子午絕命針殺起自己人來了,還我兄弟的命來。”
“江昭,不可妄動!”包少堡主厲叫。
錦衣大漢眼都紅了,怎肯聽他的?人在仇恨的烈火焚燒了,是不顧及任何事的。這位江昭的兄弟,正是被白如霜用子午絕命針打死,死後還被包少堡主破取的人。
一名俏侍女一閃即至,火速拔劍截住叱道:“姓江的,你想怎樣?”
江昭揮刀衝入切齒道:“想宰你們這群無恥賤貨。”
“錚”一聲暴響,一刀一劍硬擠了一招,接著是刀光連閃,劍影飛騰,一男一女棋逢對手,展開了兇狠的死拼。
花魔站在三丈外,向掠來的包少堡主怪聲怪氣地道:“好呀!包少堡主,我的好女婿,你的手下竟咒罵起我來了,而且罵得夠刺耳夠難聽是怎麼回事?你是什麼意思?”
怪事,包少堡主在得到子午絕命針時所說的英雄話,強硬,怨毒,但這時見到了花魔,他的英雄強硬和怨毒,都不知跑到何處去了,訕訕地上前行禮,道:“稟岳母大人。”
“你還不制止江昭?再晚些他命難保。”花魔搶著叫。
包少堡主臉色一沉,向激鬥中的江昭厲吼:“江昭,你好大的狗膽!”
江昭大概在神水堡的堡規久壓下有所顧忌,也許是怒火已消恢復了許多,聞聲一怔,趕忙退出鬥圈,惡毒地叫,“我兄弟不能白死,必須要這些淫婦賤貨還。”
“閉上你的臭嘴!”包少堡主怒吼,又道:“你活膩了,江昭?”
江昭見包少堡主神色不對,倒抽了一口涼氣,臉色泛灰,渾身一震,跪下顫聲叫:“屬下該死!但請少堡主做主。”
包少堡主哼了聲,陰森森地道:“不聽令進退,犯了堡規第幾條?”
江昭俯伏如羊,哀叫道:“犯了堡規第三條,但……”
“冒犯長上,又是那一條?”包少堡主搶著問。
“第……第七……七條。但……”
“罪該如何?”包少堡主厲聲向身旁的人問道。
身旁那名錦衣大漢臉上的肌肉略一抽動,木然地躬身答:“稟少堡主,其罪該死!”
“如何死法?”包少堡主又問。
“本堡雄峙天下,犯死罪的人也要死得英雄些,斷臂剖腹,決不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