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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陸賢侄驚叫,右肩血如泉湧,飛退丈外。
如霜丟下受傷了的陸賢侄,狂追已選出十餘丈外的夏賢侄去了。陸賢侄右肩受傷,持劍的手巳不靈活,退勢剛止,便追如霜,但另一名侍女小聰已經迫到,嬌叱入耳:“丟劍投降,不然……”
陸賢侄一聲狂笑,道:“只有劍鋒濺血的浪子陸星,沒有投降的陸某人。”
兩人立即纏上了,劍芒飛騰。小聰雖然造詣不凡,比浪子陸星高明的多,但為了要活的,她一時無可奈何,換了五次照面仍未得手。
其他的侍女全到了,除了三名跟著如霜追趕夏賢侄之外,四面合圍,想走也走不了啦!花魔和黃葉居土換了十餘招,仍未得手。老人家已豁出老命,全是兩敗俱傷的狠招。手中劍如同狂風暴雨,平添了三分威力,花魔想生擒他,短時間是難以如願。
如霜追趕夏賢侄,可是相距在十丈外,想在短時間拉近委實不易。追了裡餘,在林中奔逐,只接近了三四丈.夏賢侄為了逃命以便活著報信,跑起居然奇快,如獲神助。
房舍起火,火光沖天,熊熊烈火在狂風中起舞,濃煙直衝雲霄。假使裡面有活人,想衝出火場已不可能了。
遠處向這兒飛趕的勁裝少女,看到山谷升起了濃煙,心中狂跳,腳下更快了。
遠處的青年人和老花子,也瘋狂地向這兒急趕。
小溪從叢山中蜿蜒而下,在西面分為兩條支流,向南一條水的流量稍大些,而且其色碧綠。秋未的溪水,顯得特別地清澈,既然色呈碧綠,可知定然相當深。這就是靈溪的源頭,發自靈山的山谷。
兩個年約古稀的老人,正沿溪岸向南緩行。左首那拉老者白髮如銀,挽了一個道士髻,壽眉過目,耳大口闊,老眼中神光閃閃,滿臉紅光皺紋甚少,銀鬚拂胸。腰中掛了一個魚簍,手持丈二長的羅漢竹長釣竿,擱在肩上從容舉步,腳下十分健胡。
右首老人似乎顯得老些,四方臉膛,臉上皺紋多些,眼中的神光也沒有左首老人明亮,但身材較為高大。手中柱著一根紫褐色的龍首杖,但步履很嬌健,似乎用不著龍首杖助步。
他們走在山的另一邊,看不見鬥場和火光。持龍首杖的老人清了清嗓子,慢吞吞地道:“公冶兄,你既然綽號稱為鄱陽漁隱,怎麼釣魚釣到靈山溪來了?”
鄱陽漁隱公冶申,正是葛春帆的三弟葛春風的師父,他在這兒出現,想的決不是為了釣魚。鄱陽湖煙波浩瀚,上百斤的大魚有的是,怎會到小溪中來釣小魚?他哈哈一笑,笑完後道:“平翁,你既然稱為潛翁,為何又出現在大庭廣眾之間?”
“我替你接下去:這豈不是沽名釣譽麼?哈哈哈!”潛翁搶著介面,笑聲直衝天宇。
潛翁司空平,正是八怪之一,一個孤僻古怪不合群的老怪物,但卻是武林中大名鼎鼎的英雄,極為自道群雄所推崇的名宿。
鄱陽漁隱呵呵一笑,挪了挪肩上的釣竿道:“接得好,呵呵!彼此彼此,用不著挑毛病。但我到這兒來垂釣找魚蹤,是有原因的。”
“如果沒有忌諱,願聞原因。”
“你也許知道,大唐天寶年間,一使臣在這條溪中投龍,雖不是能飛騰變化的真龍,也可略知這條靈溪確是不簡單。呵呵!鄱陽湖沒有龍,要釣龍只好到這兒碰碰運氣。”
“釣到了麼?”
鄱陽漁隱突然面現惑容,苦笑道:“這兒其實沒有龍可釣,只有一條病魚,唉!半生心血,眼看將成畫餅。”
潛翁神色一怔,問:“是指窮酸麼?”
“窮酸巳周遊天下,遊說各地英雄好漢,至今未返,是指我那徒兒的大哥。”鄱陽漁隱不勝感慨地說。
“哦!令徒的大哥,不是從九幽魔域逃出來的葛春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