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姑娘看了貧道且認為挾著人手下不便,大意輕敵,但願姑娘今後小心,刀劍無眼,輕敵者必敗,敗則死傷在所難免。”
他扭轉虎軀,灑開大步往前走。
“道長請留步。”紅綃電劍高叫。
他倏然轉身,心平氣和地道:“施主明鑑,貧道必須拷問有關邪教妖孽的訊息,施主如果不諒,貧道也無可奈何,悉聽施令尊便。”
兩個後到的灰影躲在遠處,兩雙陰森森餓狼一般地的晴,以枝葉縫隙中狠狠地向這兒盯視。
不久,兩人左右一分,隱入草中不見。相距在二三十丈外,居高臨下,無法發現他們的蹤影。
紅綃電劍不住點頭,笑道:“道長既然知道妖孽的舉措,應知道這人的地位極高,可派用場。妾身也為江湖道朋友稍盡綿薄,要從這人口中偵出妖孽的舉措。“
春虹不等她說完,介面道:“那麼,施主請稍待,貧道問完之後,定讓施主將人帶走,如何?”
“一言為定,妾身領道長盛情。”
春虹走近山根的三棵古松,將金甲神放下,拍醒金甲神,冷冷地道:“姓白的,貧道有話問你,如果閣下希望活下去,貧道不為己甚,如果不想活,貧道成全你並無不可。”
金甲神渾身發不出半兩力,喘息了好半天,方回過氣來,咬牙切齒地道:“雜毛,有何高明的手段,可讓白某瞧
瞧,看是否能使白某皺眉討饒?”
“你是打定主意不從實招供了?”
“正是此意。只有斷頭的白某人,沒有招供的白金堂。”
春虹在一旁坐下,淡淡一笑道:“你也許是個了不起的硬漢,但在貧道未試過之前,對不起,委實不肯信。”
“松明老道,誰不想富貴?誰不惜生命?舉世滔滔,日下是君暴臣奸,民窮財盡,正是我輩……”
“啪”一聲,春虹給了金甲神一耳光,冷笑道,“不錯,君暴臣奸,民窮財盡,但你豈是個挺身而走險的人?你們這種以暴易暴過之人的狗東西,豈不是在火上添油趁火打劫?貧道不問這些烏煙瘴氣的事,只問你九幽魔域究竟在何處?說!”
聽到九幽魔域四字,紅綃電劍神色一凜。
金甲神滿嘴流血,仍然含糊地強硬地道:“告訴你,大爺不知道,不知道!”
“怎樣才能找得到武昌分壇?”
“不知道。”
“二堡主李文良,在申命谷甚麼處所藏身?”
“不知道。”
春虹一手按上金甲神的氣門穴,功行掌心,一手拉開他的牙關,免得他嚼舌自殺,冷笑地道:“我看你抵受得了逆經搜陰術的鍛鍊,等你願意說時,可以點頭示意。”
片刻,金甲神渾身的肌肉開始抽搐,跳動,渾身冷汗直冒,怪眼瞪得似要跳出眶外,張大著嘴喘氣,喉中咕嚕嚕怪響。
春虹的臉色無表情,聲音冷酷地傳出:“不消多久,你的經脈開始離位,還不說麼?即使不死,一輩子將成廢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等著你點頭,點頭!”
金甲神“哦”了一聲,頭點了點。
春虹緩緩散去真氣,在金甲神身上各處緊要處推拿了片刻,金甲神的肌肉徐徐放鬆,眼珠子子也緩緩退入眶內,大汗漸止,籲出一口長氣。
春虹一掌斜震,拍上了金甲神的牙關,說道:“你說吧!貧道洗耳恭聽。”
他在聽,紅綃電劍主婢也在聽,不遠處山坡山草中,兩個灰影一左一右,伏在草莽中也在聽。
金甲神喘息了許久,也沉吟了許久,道:“武昌平安船行,正是武昌分壇的聯絡站,據說一一”
“呸!什麼據說?你到過武昌分壇,為何說據說?”春虹不客氣地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