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兩把雪團。上次包少堡主在他身後發弩,也是一聲不吭,以牙還牙,他也用雪團回敬。
雙方相距不足一丈,腳下奇快,包少堡主猝不及防,想躲巳力不從心,“噗噗”兩聲悶響,碎雪飛濺,兩雪團一中面門,一中小腹。
“啊……”包少堡主狂叫,只感到天昏地暗,雪團擊中他的鼻樑。雙目已被波及,吃力地要穩住身形,左手急抬,要發射梅花神弩了。
手附抬起一半,突覺手中一緊,弩筒和手臂象被一個大鐵鉗鉗實,臀骨欲裂,痛澈心脾,不等他呼叫,耳中聽到蒙面人直震心脈的聲音在他耳際沉喝:“滾你的!娃娃!”
聲落,他感到身軀巳凌空飛起,“砰”一聲飛貫兩丈外,隨即人事不省,貫得太重了。
春虹剛到了坐騎旁,蒙面人已到了,喝道:“搶馬匹!往九江府走。他們人太多,恐怕你難以脫身。”
“師父……”春虹扭頭叫,手已按在勾魂手身上。
蒙面人知道春虹的用意,說:“牽了這一匹,快!”
兩人各奪了一匹坐騎,春虹便牽了馱勾魂手的一匹,三匹馬放蹄中九江府方向急馳,蒙面人斷後,大聲說:“虹兒,不必太快,引他們來追,讓許夫人從容遠走。”
“師父,橋西追來的人是誰?”春虹問。
“是九幽天魔,可惜,不能先試試他的斤兩,十分遺憾之至。”
李文良發覺上當,和花魔從小徑衝上路口。
九幽天魔飛騎奔到,急問:“良弟,怎麼回事?”
李文良騎馬衝出,扭頭叫:“是一個可怕的高手,快!追上除掉他。有他在,咱們大業難成。”
屠龍客已將昏厥了的兒子交與一名手下,飛身上馬怒吼道:“追!不怕他飛上天去。”這傢伙還未領教過蒙麵人的手段,狂怒地率爪牙瘋狂地隨李文良往下趕。
巫山神姥站在橋旁,羞憤交加,向九幽天魔哼了一聲,怪叫道:“你給我滾下馬來!”
九幽天魔吃了一驚,火速下馬行禮道:“原來是姥姥,你老人家……”
巫山神姥飛身上馬,叫:“追那老匹夫,回頭再和你說話。”聲落馬已衝到十餘丈外。
九幽天魔搖頭苦笑,聳聳肩,接過一名手下遞來的韁繩躍上馬背說:“追下去!”
花魔一群女人沒有馬匹,不想苦了兩條腿,叫道:“李堡主,先擒下紅綃電劍再說。”
可是鳳雪太大,馬匹太多,蹄聲和風聲掩蓋了她的呼叫,九幽天魔也遠出十丈餘外,聽不清她的叫聲。
潛翁搖搖頭,問:“白香主,憑你我兩人之力,想收拾紅綃電劍,恐怕有點難。”
花魔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說:“那潑婦如果沒有奪魂槍陣,本夫人沒將她放在眼下。走!你如果自認不行,不去也吧!”
潛翁頓了頓龍首杖道:“快追!”
由於巫山神姥及時打岔,紅綃電劍一行人得以平安擺脫惡賊們的追蹤。假使九幽天魔不對巫山神姥有所顧忌,必定先問明經過,花魔便可及時阻止他追蒙面人,而改追紅綃電劍,後果不堪設想。
蒙面人在李文良的臉上留下一劍,效果驚人,把這傢伙激怒得象個瘋子,只顧報一劍之仇,把最重要而有關大局的紅綃電劍也忘了,真是天意!
健馬的腳力相差不遠,雙方的騎術高明的程度一樣,一陣子急趕,馬兒愈來愈慢,再趕下去,準有坐騎不支倒地,馬兒畢竟不是鐵的。
趕著趕著,遠遠的,落馬坡的山區在前面出現。
這是一叢丘陵地帶,土山起伏,高不過十來丈,但林木卻是不少。山丘往西北延伸,伸至鍾成山下。鍾成山距州府只有十里,但不在官道附近,所以落馬坡以西一段官道事實止是與丘陵區並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