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去,一一手抓起子劍靶。
劍剛到手,眼角便瞥見三道小小彩虹飛射而來。他大吃一驚,這種暗器他不陌生,知道是九幽天魔到了,無暇多想,扭頭拔腿狂奔,Qī。shū。ωǎng。衝出兩丈外,突感到左股一麻。
只聽“得”一聲脆響在身後傳到,他顧不得左股疼痛發麻,向樹林深處一鑽,沒命地飛逃,急如漏網之魚。
第二十九章 無量神罡功 勾魂手仍向南飛逃,不久便到了落馬坡的西首,他本來向東逃至九江府方向。剛向右揀出,看見前面不遠處山坡上的官道上,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影屹立在那兒,雪地上橫七豎,躺了不少屍體,屍體上已蓋了一層雪。
他大吃一驚,以為九幽堡的人在這裡誅殺江湖朋友,他巳是驚弓之鳥,立即向右折,沿官道向西狂奔。
奔出五丈外,眼前橫了一具黑衣屍體,屍體的半邊腦袋不見了,被一層白雪薄薄地覆住,看不清面目。
他扭頭一看,看不見先前的現場,現場被幾株蒼松所擋視線所阻,看不見人。他心中大定,略一思索,立即七手八腳剝下屍體的衣衫穿上,撕一條布帛包頭掩住口鼻,將自已的外衣改為包裹掛在脅下,摘了屍體的劍鞘盛劍,將死屍丟入河中,向西如飛而遁。
他到底是在江湖混了大半輩子的人,思路敏捷,經驗使他對突如其來的變故,能冷靜地分析權衡。他認為自已掩去本來面目,屠龍客父子決不會料到他膽敢奔向興國州,必定往東追。往西走必定比往東更安全,風險反而比往東小得多。
果然被他料中了,被他平安地到達興國州。在興國州他不敢多逗留,因為城西的昭明太子廟,便是九幽天魔的興國秘壇報在地,城中眼線密,風險太大。
在州城飽餐一頓,沒有付帳,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吃了就走,沒官道向大治,想到武昌找朋友設法度口,赴黃州府取道返回河南。
中午時分,他到了石鼓山東麓,距興國州已有六十里。雪止了,但天色陰沉沉,朔風怒號,天寒地凍,看樣子,象大約風雪即將到來。
原野白茫茫,山嶺一色,鋪上了一層銀色粉妝。官道上好半天看不見一個人影,今年的雪不但來得早,而且來勢洶洶。
官道向西--折,遠遠的,一個袍袖飄飄,腰懸長劍的孤零零身影出現在白皚皚的官道中,從容舉步而行,不徐不疾向西走。他只能看到那人背影,目光盯在那人脅下看去十分沉重的小包裹。
“唔!是個初出道的小混混,穿長袍懸著劍,冒充斯文自抬身價。哼!找他!”他一面向前趕,一面自言自語。
人窮志短,馬瘦毛長。他目下肩傷未愈,左股下又捱了彩虹五芒珠的芒刺,除了奪得湛盧劍之外,身無他物,在興國州吃了一頓白食,這滋味不好受,這在山個大名鼎鼎的武林高手來說,不僅是有損顏面,簡直是丟人現眼,他必須先弄些金銀做盤纏,總不能又在大治縣城再吃一頓毫不光彩的白食吧?
他腳下加快,肩股的傷還不至於令他舉動蹣跚,不消片刻,便到了那人的身後兩丈左右。他腳下放輕,加了兩成勁要欺近那人的身後面。
怪事出現了,那人並未回頭瞧,仍泰然趕路,但這兩丈左右的距離,始終無法再拉近半尺。那人急趕急走,慢趕慢走,不趕不走,始終未回頭瞧,始終用背影對著他。
趕著趕著,趕得他心焦火起,頓忘利害,反正目下他的寶劍在手,膽子大啦。
“站住!小輩!”他飛步急趕,一面怒叫。
從腦後的鬢角估計,那人必定相當年青,所以他叫對方是小輩。青袍人恍若未聞,腳下如行雲流水,飄然而行,速度恰好與他相等,區區兩丈距離,象是咫尺天涯。
再追了半里地,趕得他額下見汗,仍不死心,大吼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