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震,“嘩啦啦!”往下砸,聲勢洶洶,“拍達達”聲響震耳,砸得兩人渾身都是雪。
“刷”一聲輕響,有個巨大的彩影突然從樹上飄落。
兩人站住了,春虹突然拉掉蒙巾,哼了一聲,接著仰面狂笑道:“哈哈哈哈!老兄,別來無恙?”
那是包少堡主的一名爪牙,曾經和春虹見過面,所以認得。大漢吃了一驚,突然左手疾伸,五道銀虹一閃即至,梅花神弩出手。
春虹將蒙面的黑巾信手一抖,五枚勁弩全被黑巾捲住了,向上一掀,弩箭突然斷成十來段翩然而落。
大漢大驚,伸手拔刀。春虹一閃即至,大漢連人也未看清,脖子便被一隻鐵鉗般的大手鉗住了。
“狗東西!叫包老狗父子來,你不行。”春虹冷笑著,將人向前一推,飛起一腳喝聲“滾!”
“哎……“大漢珏叫,向前衝,“砰”一聲大震,枝葉搖搖,積雪如山崩飛投砸下。大漢撞在樹幹上了,像條死狗般反撞而出,頭破血流倒地不起。但千緊萬緊,性命要緊,顧不得頭腦昏沉,爬起來拼命狂奔。
春虹兄弟繼續往前走,一面狂喝老酒。
不久,牛角聲長鳴,各處潛伏著的高手們接到了警訊,準備出面了。
前面是一個土丘,兄弟倆剛到丘頂,糟!丘下前左右三力的雪堆下,鬼魅似的站起不少穿白衣的人。身後,風聲颯然,有人從天而降,是從樹上跳下來的,攔住了退路,形成大包圍。
“分!”喝聲如雷,震耳欲聾。
黑影乍閃,向左右閃電似的急射。誰也沒料到兄弟倆會突起發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行動從左右突破了重圍,劍發龍吟虎嘯,動魄驚心,湛廬劍光華耀目生花,絕塵慧劍青褐色的虹影飛旋。
“哎……”左面的湛廬劍突出人叢,然後慘叫聲方起。
“啊……”絕望的厲號也從右方同時傳出,絕塵慧劍同樣突出了人叢的包圍。
“合!”震耳的怒吼幾乎同時暴起,雙劍各向左繞,繞了半匝轉至先前所並立處,倏然而止。
快!快得令人眼花。
“噗噗噗!”斷頭折腰的屍體一一倒地。“叮噹!”兵刃拋擲聲紛起。
合圍的共有十七個人,只有四個人還是站著的已更驚怖得臉無人色,站在屍堆中發抖。
兄弟倆並肩而立,左手上仍提著酒甕兒。湛廬劍光華灼灼,不沾半星血跡。絕塵慧劍上的鮮血,緩緩向劍尖上聚集,形成一串血珠,滴落在雪地上,劍上方光色照人。
春帆若無其事地徐徐收劍入鞘,青灰色的臉上毫無表情。
“嗤!”春虹擲劍入鞘,虎目中神光四射,臉上也是冷酷無比的冷酷,向對面無人色的大漢問:“你們是誰的走狗?說,吐實。”
“外……外七罈,天……權壇座……座下的……的弟……子。”大漢語不成聲,顫抖著答。
“李文宗兄弟在何處?”
“不……不知……知道。”
春虹一步步走近,大漢如見鬼魅地往後退,退到一株巨樹下,背頂住了樹幹,退不了啦!便想向右挪。春虹大手疾伸,虛空一攔,冷冷地說:“老兄,你再說—聲不知道試試?”
“在……在下確……確是不……不……不……”
“噗”一聲悶響,酒甕擊中了大漢的右太陽穴,大漢像洩了氣的皮人兒,晃了晃便滑跌在樹根下。
其餘三人如從惡夢中醒來,撒腿便跑。春虹冷笑一聲,正待追趕,春帆卻說:“讓他們報信,殺光了反而無入通知九幽天魔。”
兄弟倆一面喝酒,一面走到去祥雲堡的小徑,說是小徑其實可以通行兩排車,這一帶的人,不用馬便用車,小徑比江南的小縣份的官道還大。雪掩蓋了地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