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透露堡中的虛實。”
垛口前已不見了如霜的身影,她正用壁虎功向下滑行。不久,她奔上了護堡壕的外岸,撒腿狂奔。
許姑娘求情不動母親。情急大叫道:“如霜姐姐退回來,退……天哪!”
四座機弩掌前架的人,控制著架頭,追隨著如霜的身影移動,不管任何時間,只消紅綃電劍的手放下,五尺長明晃晃的大弩便會破空而飛。
姑娘不瞭解乃母的心情,還以為乃母所以要殺如霜,本意為長了祥雲堡的安全著想哩!
正在緊要關頭,傳來了許堡主的聲音:“秋華,饒了她吧,短兵相接之期已至,即使她將咱們的虛實告訴九幽天魔,也無關大局了。”
“怎可饒她?”紅綃電劍高聲叫。
“算了,念她來堡告密的誠心,令我們早加提防,功不可沒,我們怎可以怨報德?”
紅綃電劍搖頭苦笑,向下面侯命的弩手輕聲道:“是的,我們不能以怨報德,可是,也許會苦了我們的孩子。”
如霜已奔出三四十丈,根本沒聽清許姑娘字音,她向遠處狂奔而來的花魔迎去,一面尖聲大叫:“母親,不……不要過來,不……”
相距尚遠,花魔沒聽清,但卻看出來人是愛女如霜,心中稍安。自從到達信陽州之後,花魔始終沒見著九幽天魔,只聽到九幽二煞傳來的零碎訊息,說是形勢不利,九幽天魔無法抽身前來相商,要地在冬至日在祥雲堡見面,所以她還不知愛女所遭遇的不幸,好了,在緊要關頭,愛女終於出現了,愛女是跟著九幽天魔的,愛女出現,九幽天魔當然也在這兒了,便強提一口氣,飛射而來。
身後,春虹也看到了如霜,只覺血脈噴張,愛與恨同時湧上了心頭,一陣難以言變的情緒震撼著他,他不由自主地腳下一緩,已拉近至—丈左右的腳步,只片刻間便多拉長了八尺以上。
雙方愈來愈近,他清晰地看清了如霜泛灰的臉色,和幾乎絕望的眼神。他一咬牙,心中詛罵道:“小賤人,眼看你的母親命在須臾,你便感到心痛了,卻沒想到我三弟死在你母親的劍下時的慘狀。”
他感到渾身熱血沸騰,一聲怒嘯,腳下又恢復了十成功,捷逾流光逸電,片刻間又迫近至丈內,大吼道:“留下命來!”
如霜仍在十丈外,尖叫道:“春虹,求求你手下留情。”
驀地,左側雪地的窪下處升起了七個穿白袍白包頭的怪人,象幽靈般突然幻出,最先的白袍怪人飛射而出,用鬼嚎般的嗓子道:“慢來,本大師在此。”
花魔大喜過望,突然向側方急倒,左手疾揮,子午絕命針急如暴雨般射向近身的春虹,同時尖叫:“青龍大師,用神術擒……哎……”
叫聲未落,人已著地,剛向側滾,左股側又捱了一記不輕不重的打擊。
春虹身軀突然下挫,高不過三尺,針雨從頂門呼嘯而過,危極,躲暗器不意傷人,他的左腳同時貼地掃出,“噗”一聲掃中花魔的左股,把花魔踢得尖叫出聲,滾出三丈外。
“春虹,求求你……”是如霜的叫聲,人影乍現。
春虹已橫了心,身形依舊,迎著撲來搶救花魔的如霜巨掌斜揮,怒叫道:“你也得死!”
如霜做夢也未料到春虹會向她下手,驟不及防,等她看清了掌影及身,已來不及了,“噗”一聲悶響,擊中了她的右胸,沉重的打擊令她眼前一陣黑,渾身如觸電。
“啊……”她叫了半聲,身軀飛擲丈外,“噗”一聲摜倒在雪地裡,又滑出兩丈外方行止住,她感到胸口如炸,“哇”一聲噴出一口鮮血,略一掙扎便寂然不動,昏厥了。
春虹形如瘋狂,奔向滾動未止的花魔。
七大師的首座青龍大師到了,拔劍急截暴喝道:“住手!娃娃,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