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地在鬥場四周巡走,察看雪地上的足跡。
窮酸還未發覺睡道人的身份,他也在另一面仔細察看雪地上的遺痕,突然叫:“妖婦從這兒走了,葛賢侄,快追!”
雪地上,兩雙小蠻靴的淺淺履痕清晰入目,每一靴痕相距約有八尺左右,可看出兩個逃走的女人,輕功路法並不見得高明。履痕向北面的小山谷延伸,進入綿延的廣大樹林之中,窮酸招呼後,立即沿履痕急迫。
睡道人也向春虹叫:“虹兒,放了他們,你無法問出口供,追人要緊。”說完,追向窮酸。
春虹有點不甘心,但又不得不放手,厲聲向星宿問:“閣下,九幽天魔目下在何處?”
星宿哼了一聲,不肯開口。
“花魔呢?”春虹再問。
“你可以要太爺的命,但太爺決不會回答你任何……”星宿咬牙切齒地答。
春虹見窮酸和師父的身影已消失在林中,不得不放手,用一聲冷哼打斷星宿的話,冷笑道:“在下會要你命的,但不是現在,先寄下你這顆腦袋,留些記號讓你帶口信與九幽天魔。”
聲落,絕塵慧劍連閃兩下。
“啊……”星宿厲吼,兩頰鮮血如泉,連退五六步。
五宿已死了四名,只剩下一名星宿,其餘六名男女,功力都比星宿差勁。一照面,星宿棄劍被制,他們怎敢上前送死?一個個驚呆了。星宿臉被劃破,退出絕塵慧劍的控制,他們神魂入竅,便待衝上。
春虹冷冷一笑,虎目神光似電,冷然掃視一匝,所有要蠢動的人,不由自主齊向後而退。
春虹劍尖徐轉,向血流滿面的星宿說:“你們記住了,替我葛春虹傳話,告訴你們的主人,尤其是二堡主李文良,除非他死了,葛村慘死的鬼魂在地下等著他,江湖中被九幽天魔兄弟害死的無數冤魂,正在泉下哭泣,等他用命來償還。”
說完,擲劍入鞘,舉步向北走。
不遠處到了的暖轎旁,兩個女人相偎相倚,歪倒在轎旁,在吃力地掙扎著站起。
春虹感到有點面熟,但未留意,身形倏變,去如電光石火,向北飛射。
宇文長華母女,虛弱地相扶著站了起來。
宇文長華在落馬坡捱了春帆兩劍,雙肩幾乎被毀,在九幽天魔的調治下,五天來大有起色,但舉動不便,十分虛弱。不僅是皮肉之傷,心靈的創傷更令她難以承擔。九幽天魔竟然下毒手殺了她師父巫山神姥,這件事象條毒蛇在她的內腑內殘忍的咬噬,令她柔腸寸斷。
想當年如果她不嫁九幽天魔,巫山神姥怎會在暗中出動人,培植九幽天魔在武林中的地位?又怎會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
想當年,巫山神姥與九幽天魔的師父百劫老人,算是數十年至交,促成她和九幽天魔的婚事。巫山神姥盡了全力,九幽天魔能有今天的成就,可以說全在巫山神姥所賜。十年前,夫妻倆分居,巫山神姥表面上對九幽天魔不客氣,但暗中仍關心九幽天魔的一切,將原先綠林巨寇留下的陵州彭水系山區古堡,贈與九幽天魔作為稱霸武林的基業,九幽天魔卻將古堡建成了九幽堡,作為打江山的秘室,老太婆雖不贊同,但並未加以阻止。按理九幽天魔不該人性已失,忘恩負義將巫山神姥矛死。更慘的是,巫山神姥被殺,竟是她在場時所發生的,妣怎麼受得了?內心的創傷,肉體的創傷內外交煎,她幾乎保不住性命。
幸而愛女並未被九幽天魔迫死,被九幽天魔押著同行,說要押回九幽堡處決,她在痛不欲生的心情下,重新鼓起求生的意志,與愛女同行。九幽天魔並未虐待她母女,只吩咐桂蘭英嚴加看守,押著同行。桂蘭英不是個好心腸的女人,不怕宇文長華逃命,卻怕書韻姑娘搗鬼,用巧妙的手法,制住了書韻姑娘的雙腳環跳穴,想跑也跑不了啦!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