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山鋪結交的許靜雯姑娘,月白勁裝的右下半身,巳被鮮血染紅了。她臉色蒼白,神情遲頓,但仍可說話,閉上了鳳目,虛脫地道:“大哥,先解我的左臂懦穴,我……我……我自己包傷!”
春虹解了她的臂儒穴,沉聲道:“不行,你的右臂被射穿,再亂動內腑會迸裂,信任大哥,不許亂轉念頭。”
姑娘穴道解開,緩慢活動臂膀,事實上,她流血過多,已經渾身脫力,想包傷也力不從心,仍低聲拒絕著:“大哥,我……我自己來……。”
“不許亂說,你一個小娃娃,我怎能讓你胡鬧?再亂動我點你的穴道!”
姑娘只好依他,輕聲道:“我懷中有極好的金創藥。”
“光是金創藥不行,可有救傷丹?”
“有,在玉瓶中!”
春虹將傷口的衣裳移開,用巾抹掉血跡,一面道:“還好,弩箭不帶倒叉尖,差點兒傷到腑膜了,好險,小妹,你將有十天半月下不了床!”
他開啟姑娘的百寶囊,吞丹、上藥、包傷,他的雙手巨大壯實,但卻輕柔極了,手法十分純熟,姑娘羞得不敢睜眼,卻又會在眼縫中向他偷瞧。
包好了傷,他幫她理好衣衫,驀地,他聽到她吁了一口長氣,用感情的聲音對他道:“大哥,你雄壯得像頭雄獅可是,你的手多溫柔!”
他哈哈大笑,道:“假使手重些,你豈不傷上加傷了?呵呵,小妹,你怎麼到湘東來了?”
“大哥,我不能來麼?”她微笑頑皮地問,臉上羞意未退。
“我來找人,你是來找劍的?”
“我來看熱鬧的,目下有不少人往雲嶁山趕,你找誰?”
“我找瘋丐曾政前輩!”
“哦!這老瘋子早些年確在這兒逗留。”
“目下呢?”春虹急急地問。
“目下嘛,恐怕不在了。”
“真糟!”春虹跺足長嘆!
“大哥,你找他幹什麼?”
“找他治傷……”
“什麼?大哥你有傷?”姑娘焦急地搶著問。
春虹搖頭苦笑,道:“不是我,是我大哥,在半年之內如果找不到曾前輩,我大哥這一輩子完了。小妹,你確知曾前輩近年不在這兒?”
姑娘不住點頭,慢慢地道:“十年前,孤舟大師坐化,曾老瘋子在三年後才知道訊息,先後才來了兩次,之後便不再來了!”
“小妹,你咋知道?”
“我就在東面的蟠龍庵,所以知道。”
“咦!你的語音並非這兒的人呀?”
“傻大哥,不是這兒的人,便不能在這兒學藝?”
春虹抱起她,舉步便行,一面道:“到令師的寶剎,你指引方向,令師上下如何稱呼?”
“家師佛名心如。”
春虹不住思索,不住輕念:“心如……心如……唔!你的功力修為不錯,令師當是名人之輩。在竹山鋪,你不受色魔的迷魂魔眼所惑,我便知令師定是佛門高人,但……但我似乎沒聽過令師的名諱。”
“家師早年在江湖的綽號,尊稱為菩提聖尼。”
“哦!難怪!是菩提老前輩?”春虹爭著叫,稍頓又問:“你怎麼又碰上那狗東西左丘光的?”
“我正要入山,在路上碰見了嘛。大哥,你上次搭救的宇文姑娘咋樣了?”
“不知道,她沒追上色魔,卻碰上了三奇妖。”他將那天的事慨略地說了!
姑娘靜心地聽,許久才突然問:“大哥,那個宇文姐姐大美了,你……你不對她……”
“胡說!”春虹打斷她的話,笑罵道:“你這小丫頭!”
“我十六歲了。”姑娘也打斷他的話,羞笑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