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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魔接過子午絕命針,用不著思索,便知必定是愛女如霜搗的鬼。但她決不能承認,漠然一笑,輕描淡寫地道:“不錯,這確是子午絕命針,但這種針並非東海奇域專有物,世間用針形暗器的人多如牛毛。”
“但……”包少堡主急急插口。
“不必插口,你簡直目無尊長。”花魔叱喝,包少堡主乖乖在口,她又往下道:“這暗器任何稍具名望的兵器店名匠皆可打造,不足為奇,你怎知針中之毒是子不過午的?”
“射中要害,無法知道是否子不過午。”包少堡主答。
“這就夠了。東海奇域的子午絕命針不需射要害,沾血便行。我這兒有見血封喉的天下至毒但並不用在針上,因為針上毒沒有我的解藥,武林中絕不會得到解針毒的東西,並且死狀極慘,痛苦難當,因此不需擊中要害。再說,東海奇域中沒有男人出外闖蕩江湖,可以證明用針之人,決不是我的人。”
“小婿確也懷疑有人故意嫁禍在岳母的頭上。”包少堡主軟了下來。
“你倒很聰明,你可以留心尋殺手。”
“是!”包少堡主恭敬地答應。
“江昭也大不像話,你從輕處治他便了。你看他那膽怯的膿包像,怎能剖開胸腹再砍掉左手?刀尖入腹他便倒了。”
“小婿遵命。”包少堡主頜首答,扭頭向地下的江昭道“砍下左手,去謝過我岳母大人。”
“我並沒讓你饒他一死。”花魔冷冷地介面道。
她不能讓江昭活命,殺兄之仇決難化解,終有一天,江昭會尋到改了男裝的如霜,除草不除根,麻煩大了。
包少堡主應允一聲,向江昭大叫道:“你抹脖子算了,快!我答應善待你的妻女。”
江昭一聲狂笑,突然飛跳而起,梅花神弩先發,五隻弩箭全射向包少堡主的頭面,挺刀急上,切齒叫:“今後不會有人替你賣命了,少作威作福,小狗!”
花魔冷哼了一聲,冷冷地咒罵道:“叛逆,該死!”
包少堡主兩邊的兩名錦衣護衛撥刀衝上,包少堡主卻舉手一揮,臉上神色十分可怖,用可怕的聲音厲吼:“退下!我要親手收拾他,這還了得!”
五隻勁弩擦包少堡主的耳邊而過,臉部是不易射中的。接著是龍吟乍起,龍刀出鞘。
兩把刀在電光石火似的剎那間接觸,包少堡主出力太快,江昭來不及撤招,兩刀已經接上了。“錚”一聲清鳴,江昭的刀尖被折,斷了的刀身折向而飛,幾乎擦過包少堡主的後頸而過。
包少堡主一聲叱喝,龍刀再揮,但見金芒一閃,江昭的右手已經離了體,他“哎”了一聲,向旁急退。
包少堡主豈容他脫身?如影附形跟到,飛起一腳,“噗”一聲踢中他的右胯骨,冷叱道:“帶回堡中處治。”
江昭飛跌八飛外,“砰”一聲跌倒在地,被一名錦衣大漢一把抓住了。
花魔像是江昭的勾魂判官,要定了他的命,喊道:“尋劍即將開始,群雄聚會,將有惡鬥,你還帶他回堡,豈不要分出一個人照顧他?你這個人未免不知權衡時勢了,與令尊一代霸才的行事簡直相差了十萬八千里,日後你怎能繼承神水堡的基業?”
包少堡主不暇思索,臉紅耳赤地道:“岳母說得是,小婿幾乎誤了大事。”他轉向擒住江昭的爪牙道:“就地處決,下手!”
錦衣大漢還未曾下手,一個飛掠而至的人影突在五丈外放緩身影,一面走近,一面道:“包少堡主,怎麼回事?”
是色魔左丘光到了,似乎十分狼狽,大概是曾經和人動過手,身上還沾有血跡。他一面和包少堡主說話一面將色迷迷的目光射向花魔一群女人。
花魔惡意地瞥了色魔一眼,不懷好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