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駿,但奔騰極為輕靈。馬上的騎士是個戴頭罩的蒙面人,騎術極佳,馬兒如勁矢離弦,荊棘怪石中騰跳,但騎士安坐如山,從容控韁若無其事。
馬兒出現,已距崖根不足三十丈,馬上的蒙面騎士看清了形勢,突然高叫道:“使不得,不可傷了和氣。”叫聲中,驅馬急衝而至。
為首的蒙面人舉起左手,八名同伴的手離開了劍把。一聲馬嘶,馬上蒙面人剎住韁繩,人立而起。蒙面騎士巳飛身下馬,腳踏實地,抱拳向為首蒙面人躬身行禮,低聲道:“廣信壇主張飛熊,奉堡主之命飛騎傳信。”
這位壇主的話聲音極低,第三人無法聽到。為首蒙面人嘴皮微動,用傳音入密之術道:“堡主有何交代?口信?書信?”
“稟二堡主,屬下奉命傳堡主的兩件口信。”
“說!”
“其一,廣信府葛家的葛春帆已隱身靈山。其二,近來風聲緊急,有不少人注意本堡人的活動,堡主巳傳信各地人馬,暫時不可操之過急,更不可與本堡合作的人為難。因此屬下斗膽,在二堡主前大呼小叫,尚請恕罪。”
二堡主略一沉吟,問:“堡主對葛春帆有何打算?”
“屬下不知其詳。”
“樂夫子呢?”
“夫子認為,必須斬革除根。”
二堡主冷喝一聲,憤怒地道:“堡主簡直是婦人之仁,這定是韻丫頭又在搗鬼,所以下手遲疑,一錯再錯。要不是韻丫頭搗鬼,縱虎歸山何致命本堡的訊息輕易外傳?張壇主,你認為對麼?”
張壇主自身抱拳,道:“在下不敢妄論,二堡主恕罪。”
二堡主喝了一聲,揮手道:“你可以走了,代為上覆堡主:創大業的人,必須要心黑手辣,凡事不可遲疑,更不可聽婦人的擺佈。告訴他,葛家的事我一手包辦了。”
“屬下必定依屬返報。”
“春帆的落腳處查明瞭麼?”
“查明瞭。二堡主可到廣信府明壇,明壇壇主便可領二堡主前往。”
“窮酸司徒走狗呢?”
“下落不明,死活不知。”
“好,你該走了。”
張壇主行禮告退,上馬狂奔而去。
這時間,春虹一聲不吮,忽然從側方閃電似的急衝,雙掌一分,打向阻路的一名蒙面人,要衝開一條生路。擊了。左掌右指,奮起反擊。
“噗噗!啪!”大響似連珠,兩人巳貼身相搏了。
激鬥中,春虹的左掌,揮中二堡主的右肘下方。二堡主右手四指,從春虹的左肩掠過,像四枚燒紅了的烙鐵,衣衫應指肌肉腐裂,立即出現四條血跡。
“嗯……”春虹驚駭地輕叫,飛迫八尺,貼緊崖根,到了靈山洞三個字影的下面,身形被腳下的石稜一絆,無法站穩身軀。
二堡主十分勉強地接下狂濤八掌,退了丈餘,心中不但駐然,也憤怒無比。這四招八掌,事實上他不算接,而是用一甲子的修為內力遙阻而巳,怎不令他吃驚?如果經驗不夠老到硬接硬拼,他可能逃不出八掌的瘋狂進襲。一個自命不凡的人,被一個年輕小輩迫得不敢硬接硬拼,難堪的程度不言而喻,難怪他惱羞成怒,含忿出手全力反擊了。
他全力反擊,果然將春虹迫回原位。但春虹在他的右肘下方揮出一掌,把他的傲氣打消了五成。
左手四指掃中了春虹的右肩,他大喜過望,趁春虹立足不牢的剎那間,一聲長嘯,如影附形迫近,鐵掌再揮,五指如鉤,從掌下揮進,劈胸便抓。
旁觀的人,包括花魔在內,對春虹的神奇而兇猛絕倫的掌法,感到莫大的震撼,凜然心驚,摸不清來路。
二堡主緊迫出手,一閃即至,花魔跺腳嘆道:“可惜!完了!”
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