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後面有人趕來。
谷口外,野草凋零散佈其間,花魔只看到了快奔近了的潛翁,確沒看到白如霜主婢和綠衣女郎。
大約三里外,老花子和雄健如獅的青年人,正發狂般向上趕,青年人的雙手,抱著氣息淹淹的鄱陽漁隱公冶申。
潛翁司空平被綠衣姑娘的彩虹五光珠嚇跑,他先逃向山下,再從側方小徑折上,奔向山谷中起火的楓林村。葛春帆未捉到,他不能走,他繞道上山,反而比綠衣姑娘快些,因為綠衣姑娘半途遇上了變故。
如霜和三名侍女,窮追全力逃命的夏誠,進入一片楓林,被她追上了,林中楓葉巳盡,視野甚廣,無所遁形。
“留下!走得了麼?”她嬌叱,已迫近夏誠身後不過一丈二三。
夏賢侄大概真力已竭,長期追逐之下,先前如獲神助的奇速緩慢下來,真力不濟,知道已到最後關頭,只有一拼,黃葉層士叫他不接任何人的招,必須全力逃得性命至南昌傳信,但怎麼可能呢?輕功修為火候不夠,扔不掉追來的人,不拚命同樣是活不了。
“老爺子,小侄辜負了您老人家的重託。”他絕望地在心中狂叫。
身後面衣袂飄風之聲已近,他知道是時候了。
“呔”他突然轉身向側閃,暴喝如雷。
轉身,側閃,回頭,拔劍,出招,居然一氣呵成,拚了全力,“猛虎回頭”狠招出手,劍順勢下搭,振拂,外吐,相當霸道。
可是一招至空,如霜突然止步,冷冷地注視著他,相離在丈外,停劍在手,他也注視她。
如霜神色冷然,漠然一笑,道:“回去!我不想在這殺死你。”
夏誠心往下沉,他發現這剎那間,他已身陷絕境,另三名僕女在他左右後三方形成包圍,走不了啦!於是,橫了心,逐步迫進冷笑道:“咱們無冤無仇,為何苦苦相迫,閣下高名大姓能見告麼?”
她並未拔劍,冷冷地反問:“閣下還未說出姓甚名誰?”
“在下姓夏,名誠。”
“在下白如霜。”她說出了姓名。
“你是花魔白玉珠的——”
“不許你再問。”如霜冷叱,又道:“轉回山谷,在下不想害你,你回是不回?”
“為何叫我回去。”
“回去再說,目下不許問。”
“夏某不受任何人指使。”
如霜冷哼一聲,拔出了星沉劍。自從靈山洞脫險乏後,她認為春虹己死,和許姑娘埋葬斷掌殘骨,她的性情大變,八年未沾血腥的星沉劍,今天準備飲血了。星沉劍出鞘,冷光四射,她再問:“你回不回去?”
夏誠用一聲長嘯作為答覆,飛撲而上。
“納命!”如雷冷叱,星沉劍一搭一絞。
劍過無聲,夏誠的長劍被絞斷了寸長劍尖,冷電再進,寒星鍥入。
“啊……”夏誠驚叫,手按右臂飛退丈外,鮮血從指縫往外流,這一劍傷得不輕。
如霜跟進,冷電再吐。夏誠閃身往左突,奪路而逃。
左側侍女,隱身林後,這時突然閃出,長劍疾吐,招出“織女投梭”叱聲先到:“此路不通,退回去!”
“錚錚”劍聲震耳,火星飛射,接著白浪翻飛,夏誠的殘劍飛丟擲三丈外,“噗”一聲撞在樹上。
一條綠影飛掠而至,嬌叱聲入耳:“手下留情!”
這一聲嬌叱,救了夏誠一命,將痛苦留給瞭如霜,幾乎令他永淪痛苦的深淵。
夏誠用斷劍架開侍女的兩劍,斷劍便脫手飛出,第三劍躲不了,他用左掌冒險斜拍刺來的劍,沒擊中,左臂又挨
了一劍,一聲狂叫,往後急退。
如霜到了,星沉劍手下絕情,夏誠兩手皆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