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九幽天魔的黨羽,與潛翁碰巧走在一塊而已,他才犯不著替九幽堡賣命。他眼尖,已看到侍女所抗的人是春虹。他把春虹恨得牙氧氧地,發誓要將春虹弄到手中才甘心。不僅為了春虹一再和他搗蛋,也想奪回被春虹偷走了的百寶囊,同時,他想擒住春虹去找屠龍客包秋山。上次在蟠龍山,春虹用蕩魄香對付屠龍客的人,屠龍客認為是色魔下的手,曾兩次找他算帳,他有口難辯,被屠龍客迫得望影而逃,他當然猜得出是春虹在搗鬼,認為春虹存心嫁禍於他,一股子怨氣全注在春虹的身上了,他發誓要得到春虹。
兩端巷口青影乍現,兩個從廟後逃走,又去而復來的大和尚進入場中。苦竹僧右手左煩血跡斑斑,左手持了大戒刀,大踏步搶入空坪,切齒怪叫道:“誰阻止咱們宰祥雲堡的潑賊貨,砍下他的腦袋示眾,埋葬了他!”
蒙面人頭部略轉,聲音冷峻無比,向後到的慧明說:“是慧明方丈嗎?你不替少林添光彩,也不該令少林蒙羞。”
“呔!”李文良發出了震天怒吼,打斷了蒙面人的話,拔劍,逼進,出招,“落葉飛花”絕招倏出,狂風暴雨似的連攻七招之多。
風雷俱發,劍影漫天,人影飄搖,三丈外的雪花皆被劍氣迫得向外急飄,三丈內旁觀的人難以立足。
蒙面人手按劍靶,像一個無質的幽靈,在李文良的進擊中幻形化影,在漫天澈地的劍影中飄浮,眼看他撞在劍上了,卻在電光石火似的奇險關頭迅疾的脫出危局,絲毫無損,把在廟門口觀戰的一群男女,看得手心直淌汗,呼吸急促。
人影乍分,蒙面人讓過一招七劍,飄出了劍影籠罩的威力圈,站在丈外紋風不動,袍袖飄飄,手仍按在劍靶上,屹立如山。
“住手,李文良!”他低吼,稍頓,說:“你的落英劍法很了得,但未得其中精髓,兇猛有餘,而神意不足,還不行,沒練到家。你們走吧。”
“還有我呢!”花魔嬌叱,持劍飛撲而上。
劍氣三發,風吼雷鳴,無數劍虹吞吐,向蒙面人集中攢射,劍勢在兇猛中暗藏詭異,排山倒海似的向蒙面人攻擊,似乎比李文良略勝一籌。
但蒙面人仍未還手,輕靈地飄動,劍虹在他身前身側吞吐弄影,看去十分兇險,生死須臾。
人影再分,蒙面人又脫出了劍網,站在花魔左側不足二丈,沉聲道, ”你們聽著,老夫說過不開殺戒,但諸位如果逼人太甚,休怪老夫出手懲戒你們。”
“你想怎樣?”潛翁欺至厲聲問。
人影急動。正東是李文良,西面是花魔,南首,苦竹僧伸刀截住,北面,慧明方丈橫杖堵住,外圍,李文良的爪牙和花魔的侍女,形我第二道包圍圈,躍然欲動。
蒙面人瞥了眾人一眼,冷冷地說:“老夫要你們走,不許與祥雲堡的人為難。”
廟門口的紅綃電劍舉手一揮,率手下步下臺階。
紅綃電劍不認識蒙面人,但卻知道蒙面人是為助她而來的,她不能眼看著蒙面人受到惡賊們圍攻,所以毅然率人往下走。
靜雯姑娘突然一聲尖叫,向抗著春虹的侍女急衝。
“站住!”蒙面人沉喝,聲音並不大,但令人聞之心向下沉,腦袋欲裂。
靜雯四天四夜衣不解帶侍候春虹,元氣早傷,怎禁得這種怪異的聲波襲擊?衝出的身子突然一頓,隨即搖搖欲倒。
紅綃電劍搶前數步,一把挽住靜雯驚問:“孩子,你怎麼了?”
驀地,她抬頭愕然向遠在五六丈外的蒙面人注視。她耳中,分明清晰地聽到蒙面人用千里傳音入密之術傳來的聲音:“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由廟後撤走,往此至大江南岸由水路兼程返堡,陸路兇險,走不得。”
她心中顯難,向春虹一指,意思是說,有人還落在惡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