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寧慕正值豆蔻年華看到威猛大漢難道春心萌動?
李寒腦海裡已經閃過了幾個片段,阿虎因出身低微得不到孃家人的認可,被拒之門外,最後寧慕以死相要挾,家人最後實在拗不過她,兩人攜手私奔天涯海角,從此過上了幸福的一生。
不過這大抵也不太現實,更符合一點的橋段,阿虎從此成了寧慕公主的貼身侍衛,兩人情愫暗生,一個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一個憨厚老實的鄉村武夫,卻迫於現實階級的差距,只能維持這苦情戲般的感情。
阿虎看著李寒臉色唰唰地不斷變化,還以為他身子不舒服,哪能想到李寒此時在瘋狂腦補。
“大人留步,我們……”
這時一側走出了幾個人,是來給學院的老師送請帖的,讓他們去參加萬國宴會。
突然李寒朝屋內走了幾步,躲在了一道屏風後面,避過了幾人的目光。
那送請帖的有一個男子,腰間還掛著一方紅色玉佩。
李寒不會認錯,這個玉佩的形狀早已深深刻在他的腦海裡。
當日在域外黑茶城引起騷動之人,以及在古遺蹟裡被自己殺死的人,也是一樣的玉佩。
李寒臉色變得陰沉恐怖,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殺意,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等那幾人走後,李寒也跟了上去。
“你去哪裡?”阿虎對李寒的舉動感到不解。
“殺人!”李寒說得好像很平淡一般,殺人這種事他歷來是不喜歡乾的,或者是因另一個世界形成的約束,但此時的他並沒有心思去管那狗屁道德與律法。
阿虎沒有多問,當李寒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他毅然跟了上去,早把寧慕留下來的話拋之腦後。
大不了打一場!
京都人聲鼎沸的地方,李寒小心翼翼地一路跟隨也沒被對方發現。
送帖之人繞了街道,到的都是達官貴人的府邸。
終於傍晚時分,那佩戴玉佩之人進了一處府邸,再也沒有出來。
李寒仔細回憶著這是何人的住所,他暗中調查了不少達官貴人的住所,著重記錄朝中大臣的姓名與住處。
“曾府?難道是戶部侍郎曾紹周?”
李寒已經等不及了,必須要進去一探究竟,等到了夜晚時分,走出一身穿華服的中年男子。
門口幾位侍從輕車熟路地安排好了馬車,曾紹周紅光滿面,跟身後的人交代了幾句就上了馬車。
李寒也輕車熟路找了一處沒人的牆角跟阿虎翻了進去。
“你這翻牆的身手練過好多次了吧?”阿虎跳下來顯得有這笨重,不似李寒有如此巧勁。
李寒回頭看了他一眼,確保他沒有再陰陽自己,反而阿虎還一臉憨厚模樣的提問。
“當兵的時候經常翻,習慣了。”
曾府里人並不多,佈局也是十分簡易,除了面積比普通人家大上許多,放在京都這些當官的人中甚至稱得上是清貧。路過幾個主宅也都是熄著燈,偶爾幾個侍女在呆坐著。
“難道是一股朝中清流?”李寒心中有些疑惑,他雖然調查了一些官員,但戶部的人並未去深入瞭解。
李寒暗中監視了半個時辰,並未找到那佩戴玉佩的人。
突然阿虎擤下鼻子,甕聲甕氣說道:“好惡心的味道。”
“哪裡有氣味?”李寒用力聞了聞,並沒有聞到任何味道。
“很濃烈的血氣,已經形成了煞氣,這裡讓我感到很不舒服!”
阿虎往前面一處黑漆漆的屋子一指,作為異族的他,鼻子的嗅覺比李寒強很多,有些微弱的氣味在他鼻子裡就很明顯了。
李寒摸到屋子前,這屋子好像很久沒人住過了,用力推了一下門和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