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澄澄的銅箍兒,銅箍兒上邊,刻著他的名字。他一直沒用它,除了是因為當時墨水很少,更關鍵的是他不捨得用。它一直揣在他襯衣的上兜裡,像一隻暖暖的小手熨貼著他。但更多的時候它會給他另一種感受,心一向那想,就泛起一股酸,煙霧般彌散開來,蝕軟了他,眼就不由自主地濕了。
本來,他覺得自個兒早成了一個男子漢,哪個也不怕,誰也不敢欺負他。就小日本鬼子那鳥樣的,面對面地來,三個、五個他也不會當回事兒。可這些龜孫到底還是欺負了他,他們殺了秀菊。他們對自個兒沒法子,卻照著軟的來!他們是畜生,不仗義!他有些委屈,冥冥之中覺得老天不公平,硬硬地從他心上挖走了一塊兒,並且永遠修補不上。這是永遠的痛!
每到這時,他就會隔著衣服,輕輕撫一下那鋼筆,覺得是撫摩著了她。
這天,許傳領去一家人家還一個箱子蓋。這是個舊箱子蓋,箱子壞了,只剩一個蓋了,這本是彭二主動跑去借來當上文化課的黑板的,這天他們上課,不知怎地彭二沒參加,上完課後,許傳領為了討好鄒見富,主動去還。他還不知道呢,這家人家又是一個寡婦。
許傳領走進院子,看見正房的房門關著,走過去剛想敲門,突然聽到裡邊有一種動靜,怪不拉嘰的,像是一個女人在哼哼,聲音時高時低的,還有什麼在咯吱咯吱響,好象是床鋪。是不是那女人病了?他有些猶豫,人家有病?管不管?要不問問吧,要真有病,可以喊人。這麼想著就敲了門:&ldo;嬸子,俺來還箱子蓋。你‐‐是不是不舒坦?&rdo;
屋裡的聲音突然停止了,接著傳出晰晰簌簌的聲音,好象很慌亂。許傳領感到奇怪,不過也沒想別的。門開後,令許傳領更感到意外的是,出來的竟然是彭二。他臉有些紅,說:&ldo;是你啊!我來給幫忙修窗戶欞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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