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事說：&ldo;真是在路上撿的？咹‐‐？&rdo;

賀蓬轉臉問：&ldo;你們說是不是啊？&rdo;

楊守萊們說：&ldo;那當然，不是路上撿來的，還是自己飛過來的？&rdo;

幹事說：&ldo;你看你看，都這麼說，看來是撿來的。是不是那馬掙開了繩子，自己跑出來，死在了路上呢？不過我們還會批評他們的。你們看是不是就這樣了？&rdo;

兩個人無奈地說：&ldo;還是希望你們嚴格教育。&rdo;說完就要回返。

楊守萊說：&ldo;你們不留下喝點湯？&rdo;

兩個人憤憤地哼了一聲鼻子，轉身就走了。

幹事憤憤地說：&ldo;你們淨吃獨食！有沒有了？給俺撈一塊！&rdo;

4

指導員李戰勝到醫院裡去看連長董家莆，回來後知道了這件事，臉立時就掛不住了。

他早就是一個模範指導員了，曾帶出了三個擁政愛民模範連隊，這次師裡把他調到師直屬偵察連，也是看重了這一點。沒想到戰鬥剛結束，就鬧出了這種事情，象什麼話？

他把全連集合起來，連著責問了幾句：&ldo;怎麼能出這種事？怎麼能出這種事？&l;三大紀律八項注意&r;就著糊塗湯喝了？俺就不明白了！咱偵察連是直屬師部的，是咱師的臉面，怎麼怎麼怎麼這紀律還不頂一個普通連隊呢？咹？&rdo;

接著就開始不點名地把那幾個挑頭的人好一頓數落，當然就是楊守萊那幾個去抬馬的了。末了，更嚴肅地訓斥說：&ldo;聽說還有在大鍋旁提溜著酒壺喝酒的？行！行！真行啊！咱的禁酒令早就有了，這倒好，來了個一窩蜂犯紀律！趕得上&l;山大王&r;了！領頭的還是個老同志呢！聽說資格很老了？可你頂得上師長、政委的資格老嗎？咹？他們敢這麼提溜著酒壺犯紀律？俺這才聽說哩，原來這同志腰裡吊著的是酒壺啊！這還了得？咹？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就那麼的了，往後可不中！解散後，希望這個同志把酒壺交上來！另外，所有吃馬肉、喝酒的，都給俺在各班檢討！&rdo;

楊守萊問：&ldo;那喝湯的呢？&rdo;

又有人說：&ldo;就是，還有啃骨頭的哩！&rdo;

&ldo;還有聞味兒的啊！&rdo;

下邊有了笑聲。

連鄒見富都笑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什麼紀律不紀律的已經不怎麼較真了，甚至有時候也來點出格的事兒。看來，在偵察連這些&ldo;二大爺&rdo;堆裡，你就得這麼個混法嘛！在早在一營的時候，楊副教導員費了多大勁啊！也沒把偵察班的那股勁兒扭過來，最後還不就那麼回事兒了？眼下他都覺得新指導員這麼教訓這些&ldo;二大爺&rdo;，有些嫩了。

李戰勝一怔：&ldo;什麼？什麼？喝湯？啃骨頭？喝湯、啃骨頭怎麼了？也檢討！解散！&rdo;

他覺得火不但沒發出來，還又賺了一肚子悶氣，回到連部，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悶悶地不說話。

這時董玉麟來了，一手拎著酒壺，一手拎著槍，一齊放在桌子上，說：&ldo;指導員，東西我放這兒了。&rdo;

李戰勝一愣：&ldo;不是叫你交酒壺的嗎？哪個叫你交槍了？&rdo;

董玉麟一聲不吭地走了。

李戰勝感到有些坐臘，這是他孃的怎麼了？掉頭到了師部，找到政委彭勝標就把這煩心事說了。彭勝標放下正在看著的《前線報》，笑了笑，先表揚了他的責任心，接著說了一番令李戰勝不怎麼服氣的話。

政委的意思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