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讓自己的溫暖傳遞到她的手上,他微微一笑,輕輕將她帶進懷裡,柔聲說道:“別擔心,我這不是好好地站在這兒嗎?”
婉貞心頭稍定,感覺到手心傳來的溫度和沉著的心跳,慢慢鎮定下來,理智也慢慢回到了自己的腦中。
載洵坐在一旁,看著他們兩人的親密,心頭不由升起了一股羨慕之情。然而想象中的嫉妒和刺痛卻少了很多,他的心思有些複雜,五味雜陳地看了他們一眼,便淡淡挪開了眼神。
拉著婉貞一起坐下,正好英國方面的貴族和官員走過來慰問,說了幾句不著邊際的安慰之言後,一名官員微微躬了躬身,說道:“兩位親王閣下,我是倫敦警察局長克里夫?安地,不知道能不能打擾你們幾分鐘,說一說剛才發生的事情呢?”
經過翻譯,載洵點了點頭道:“當然可以。局長閣下,您請儘管問,我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後面這句成語翻譯起來有點難度,不過大意克里夫還是聽懂了,於是便詳細詢問起他們在樹林中的遭遇來。婉貞在一旁聽著,聽到緊張之處,不禁又是一陣心驚膽戰,緊緊抓住了載濤的手,難以遏抑心中的恐慌。
其實當時天色昏黑,載濤他們也沒看到些什麼,所以很快便說完了。克里夫皺著眉頭走了出去,對他這個負責倫敦治安的官員而言,發生了這樣的惡性傷人案件,線索又少得可憐,可想而知後面會緊接著一連串難眠之夜,身上的擔子不輕。
現在卻沒有人顧得上同情他。能來參加獵狐的,都是在英國有頭有臉的人物,別說是現在沒出人命了,就算出了人命也別想能把他們留多久。於是不久之後,禁令解除了,各人都可以各自歸家。而奧斯頓經過醫生的診斷,可以移動了,便也在英國警察的護衛下,被帶回了婉貞等人下榻的公館。
奧斯頓或許在別人眼中只是個法國的貴族、商人、花花公子,對載濤他們而言卻是不可或缺的生意夥伴,自然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來照顧。而這次從法國出來,奧斯頓並沒有帶任何人同行,就連侍女貝拉都被留在了國內。此時此刻,也只有婉貞帶著菊月,細心地照顧著他,對婉貞而言,他不僅是他們的合作伙伴,也是她的救命恩人,自是盡心盡力。
其實她們也就是做些指揮的工作,真正跟他有接觸的活計都由英國政府派出的侍者來完成,因此倒也並不複雜,待吩咐了侍者為他清潔身體,讓他好好睡下之後,婉貞和菊月就離開了他的房間,回到載濤和載洵面前。
此時他們也已經在下人的服侍下洗完了澡,換上了乾淨的衣服,臉上疲憊的神色褪了幾分,兩人的精神都恢復了不少。
見婉貞走來,載濤急忙問道:“奧斯頓那邊都處理好了?”
婉貞點頭道:“他已經睡下了,爺就放心吧。好在這次子彈打偏了,醫生說他休息一段時間就能恢復,用不著太擔心。對了,回頭讓太醫給他開個方子,中醫雖然處理外傷上比不過西醫,但在回本固元方面,卻還是極好的。”
載洵和載濤都點了點頭,對於這個提議自然沒有任何異議。
第二卷 宮閨驚心 第一百九十九章 心動
載濤恨恨地捏緊了拳頭,怒道:“簡直是奇恥大辱打獵的過程中都沒發生什麼,眼看就快結束了卻偏偏有人受了傷,這事兒絕對不尋常,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才行”
載洵皺了皺眉頭,說道:“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如今我們連這究竟是意外還是有人刻意製造的都不知道,如何去查?更別說如今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不是在大清,咱們的身份可起不了什麼作用”
載濤一愣,他又何嘗不懂得這些?只是這口氣無論如何咽不下罷了。
不甘地咬著牙,他鬱悶地說:“難道就這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