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人所擔心的那樣,蘇維埃政權自誕生以來,就一直對中國興趣濃郁。
組建中國共(布)黨並不是黎壽昌的主意,也不是任何一箇中國人的主意。這主意來自莫斯科。自1919年起,新生的蘇俄政府便成立了“共有國際”,以在全世界鼓吹革命,推行莫斯科的旨意。在中國,一項龐大的秘密計劃在5月付諸實行,旨在扶持起一個親布林什維克的中國政府。此後莫斯科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軍火,欲使其領導下的中國黨員能夠奪取政權。
從1920年開始,布林什維克黨人便陸續的潛入中國。共有國際在上海等大城市建立了組織和活動站。中國的情報部門對布林什維克黨人的行動密切關注,並在此後配合中國的警察機關破獲了絕大多數的布林什維克黨人的活動站。而他這時還沒信仰馬克思主義。但是透過工作的關係,開始接觸布林什維克黨人的宣傳品。在收繳上來的大量宣傳品中,很多刊登了介紹列寧和蘇俄政府的文章。他開始受到吸引,漸漸的著了迷。由於布林什維克的學說很契合他的思想,此後他便開始留心收集相關的東西。…;
幹這種事他可以說是時刻提著腦袋,因為在現在的中國,搞共有主義活動非但犯法,而且會判重刑,並遭到整個社會的唾棄。儘管危險很大,但他還是沉溺於其中不能自拔。他決心在中國實現列寧的理想。他利用自己的職權,想辦法和莫斯科取得了聯絡。莫斯科對於他的“投誠”當然大喜過望,很快,他便成了中國地下黨組織和莫斯科的重要聯絡人之一。
沒有材料表明他是怎樣入黨的,履行了什麼手續。但由於他本身從事情報工作的關係,他成了“自己人”。1921年7月,按照莫斯科的指示,布林什維克黨人在中國成立了一個外圍組織——社惠主義青年團,從中發展黨員。在長沙找的聯絡人之一就是他。也就是說,他已經算是共有黨的成員了。9月,他給在法國的朋友寫信,說他“深切的贊同”“用俄國式的方法去達到改造中國與世界”。這是他第一次明確表達他信仰共有主義。
他邁出這一步,並不是熱烈追求信仰的結果,而是機遇:他正好在某一時間出現在某一地點,接受了某一份恰到好處的工作,由此進入了一個由強大外國主持的新興組織。
他的朋友很多人都不贊成共有主義,他們從法國寫信給他說:“我們不認可以一部分的犧牲,換多數人的福利。主張溫和的革命,以教育為工具的革命,為人民謀全體福利的革命……頗不認俄式——馬克思式——革命為正當”。他回信時不是狂熱地為共有主義辯護,而是稱他朋友的看法“理論上說得通,事實上做不到”。他這樣勸說朋友:“理想固要緊,現實尤其要緊。”
他明確的向他們表明,他參加共有黨,不是出於充滿激情的信仰,而是冷靜實際的選擇。
儘管有莫斯科的大力支援和他在中國情報機構中發展的黨員的協助,但布林什維克們在中國的事業還是不斷的遭受挫折,大量黨員被殺害或囚禁。北京政府不斷在各地發動突襲,搜到大批莫斯科的檔案,這些檔案證據確鑿地表明蘇聯正在中國圖謀顛覆北京政府。
從各地搜出的蘇聯檔案在全中國的報紙廣為轉載,蘇聯顛覆計劃規模之大,激怒了公眾輿論,也震驚了西方列強。北京政府得知蘇聯正全力以赴要推翻它,大大加強了打擊的力度,更為重要的是,中國政府所面臨的事情使西方列強加大了對北京政府的支援力度。
為了扭轉不利的局面,他可以說絞盡了腦汁,雖然他現在所處的地位很危險,隨時有被發現的可能,但他仍然不願意放棄。
因為他雖然是得到莫斯科的支援,但他有他自己的宏偉計劃。
在列寧去世後,斯大林剛成為克里姆林宮的頭號人物。斯大林親自制定對華政策。他曾不止